“那就瞧瞧吧。”
但凡经历过什么大事,总要长一分心思。她学到的,是任何事都努力不喜形于色。见掌柜没有像之前那样迎她入里上座,问道:“要我在这挑?”
掌柜笑道:“里头有人。”见她微微蹙眉,低声说道,“是慕二小姐。”这两小祖宗他可是知道的,素来不合。
听见是慕玉莹,慕紫面上倒有了笑意,竟是那小毒妇。她如今最恨的就是慕玉莹,若非她,自己怎会感觉了一把众叛亲离,可也多亏她,自己才知道面目可憎是何意。自从她搬离,又离开学堂就没见过面,现今有机会,又怎好错过呀。
掌柜见她撩帘子进去,那高傲神色又跃然面上,苦不堪言,真是伺候不起。再看看守在外头的两帮下人,想着没带人就好,至少吵起来也不会动手,都是姑娘。
慕玉莹正和母亲看首饰,听见有人进来,颇为不满:“掌柜,说好了”见是慕紫,声音骤停。
孔氏见了慕紫,领着女儿同她问好。慕玉莹草草弯了弯腿,这一弯膝,就觉自己的身份依旧低。
慕紫瞧她们一眼,坐在一旁说道:“二伯母和大堂姐也这般好兴致来这看金银珠宝来了,看来二伯每月领的俸禄也不少,还能这样骄奢。”
听着是讽刺,孔氏也忍了。慕玉莹可不愿忍,轻笑:“近日连那荆南王都常来我家走动,送的礼金贵无比,这些首饰,我也瞧不上了。”
慕紫轻轻笑了笑,既然瞧不上那来这做什么,当真可笑,行事仍不经脑子。
掌柜端了首饰进来,听见她们嘴如刀锋,真想躲远些。
慕紫一眼就瞧中那白马翠玉,伸手去拿,却见一只细白的手挡来,转眼那玉佩已到了慕玉莹手中,恼的她脸上一沉:“堂姐这是做什么?”
慕玉莹说道:“这玉佩我要了。”她笑道,“长幼有序,你既然叫我姐姐,就该知道谦让。”
慕紫蓦地笑笑:“庶子家的姑娘,竟也敢在我这正经八百的嫡女面前说你大。”
最听不得的就是嫡庶之说,慕玉莹差点想教训她,冷笑:“正经八百?阿月才是正统嫡出,你的祖母,是继室,继室的后辈在正室面前,也低人一等啊。你凭什么自觉比我身份尊贵?”
慕紫立即冷冷盯她。
孔氏想拦住女儿,再说被她父亲知道得挨打了。偏慕玉莹掸开她的手,语气咄咄逼人:“更何况,你买玉佩的钱,是伯母给的,可是我不同,我的钱,可是我爹给我的。哦对,我忘了,你没有爹,你爹死了。别人都说,你爹作恶太多,老天将他收了去。”
话如刀子戳在心头,慕紫气的浑身哆嗦,抬手便给了她一记脆响:“你爹不过是奸生子,竟觉自豪还敢侮辱我爹爹!”
孔氏听丈夫被辱,愤然握住她的手腕“二姑娘这话过了”。慕玉莹见她被钳制,当即回扇她一记。两边下人听见动静,进了里头见状,纷纷上来维护主子,这人一多杂,立即乱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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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紫负伤回家,宋氏心疼至愤怒,拉她到了老太太面前评理“那慕玉莹又作祟了,口口声声说着什么连郡王都同他们房往来密切,有他撑腰,不将您放在眼里,又要杀您亲血脉呀”。
老太太还记着慕玉莹上回的下三滥手段,又素来信这孙媳,让管家直接去二房捉人。
慕立成还未回家,孔氏胆子也小,只能让人去请夫君赶紧去慕府,自己先领着女儿去。本来还打算直接认错,一进门见家法用的鞭子都请出来了,惊的腿软,跪地有了哭音:“老祖宗给我们做主,是二姑娘先动手的,旁人都瞧见了。”
慕紫冷声:“是我先动手又如何,慕玉莹你倒不如先说说你是如何侮辱我爹爹的。”
宋氏也冷笑:“二嫂,你女儿性子卑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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