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才刚刚好,这一摔,差点又摔回“原形”,痛的她眼泪直滚。
慕长善可吓了一大跳:“滚滚你没事吧?”
俯身扶她,就被她没好气的掸开手:“再不要理你,就会欺负我。改天我带我家狗狗来,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
慕长善眉眼一扯:“别人习武的时候你不走远点,还凑上来,现在倒是你有理了。”
宁如玉没想到他还敢说自己,本来要起身,这会干脆又躺了回去:“脖子又疼了。”
慕长善暗想真是伺候不起这祖宗,问道:“上回弄伤的脖子还没完全好么?”
这话问出,谁想她竟然恼了:“你既然知道我受伤了,为什么不来探望,还说我是迷糊蛋。”
慕长善说道:“别人走路都好好的,你却走出个天坑来,不是迷糊蛋是什么。”见她水灵水灵的眼真要瞪出水来,再说她一句,只怕要哭了吧,忙说道,“我一个男的跑去看你像什么话,本来找祖父拿了药酒,可阿月回来说你不喜欢抹药,放了半桌的药不高兴,我就收着了。”
宁如玉瞧他:“当真?”
“真的。你想要的话待会我去拿给你。”
宁如玉哼声:“当然要,下回不许这样摔我。”
慕长善认真道:“那你下次别偷袭我,我正在武学堂练擒拿术呢。”
宁如玉这才好好看他,十天前还是白面小书生,现在脸都变成铜锣色了。翻他手看,裹了几层纱布:“疼吗?”
“再过几天就成了茧子,然后就不疼了。”慕长善见她可怜兮兮的模样,笑开了,“到底是我受伤还是你受伤,怎么一副可怜样子。”
宁如玉又瞪了他一眼,腹诽,你才是真正的迷糊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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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敲敲门,开门的依旧是范大。
范大在阿月心里,可就是随叫随到,即使半夜敲门,出来的也肯定是他。仰头笑道:“我来窜门。”
范大笑道:“蓬荜生辉。”
上回慕宣来拜访过,但也只是像邻人那样走走门,并非正式拜见。阿月这还是第一次来,认真闻闻,还带着新家具的气味,里外花草看得出修剪的迹象,还未生长的圆润。
“陆哥哥说今天他在家的,昨个儿我在外头见到他了。”
范大说道:“老爷夫人今天外出,我领你直接过去。”
阿月听他自称时而小的时而用我,已经习惯。总觉这范叔叔在陆家不是普通的管家,至少看陆常安待他就不像对下人:“范叔叔,你没把卖身契卖给陆伯伯的吧。”
范大好奇问道:“此话怎讲?”
“我家的下人,没卖身契的,跟有卖身契的,十分不同。”
范大微微笑着,声音平和:“我虽没将卖身契给老爷,但这条命,却已经交到他手上了。”
阿月听不太懂,不过听着似乎是自愿的,虽然听着有些奇怪。
被领进院子,阿月就被前景吓着了。拐进廊道,临边池塘,那池塘栽满荷花,朵朵盛开,粉白相交,因已快至花期,有几株半萎,但总体看去,还是惊艳满眸。
阿月皱眉说道:“不对呀,我记得这宅子没人打理,祖父没说这儿种有荷花。”
范大笑道:“夫人问几位少爷姑娘可要在自己的院子里添东西,七少爷提的是栽上荷花,要菡萏满池。这可苦了我们,要知道如今荷花根茎已深,十分难挖,但所幸藕未生成,请了老农来仔细挖掘栽种。这两日长的还算好,但不知能不能彻底成活。”
阿月小心说道:“一定能的。”否则这么一大片荷花死了,还得清理,陆泽要是因为听了她的提议才种荷花,那她岂非罪过了。不但害死了花,还害这里成了淤泥塘。
范大顿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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