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她摆了摆手:“阿月。”
“宁哥哥。”阿月跑到前头,却不见好友,“阿玉呢?”
宁谦齐摇头叹道:“不问眼前人,却问眼前人。”
前一“问”是不问候他这就在眼前的人,后一“问”是偏是跟他这眼前人打听旁人。真是教他好不心酸。
阿月想了想,便问道:“宁哥哥近来过的可开心?”
宁谦齐再忍不住,笑道:“还以为阿月进宫会有些变化,谁想是我多想了。”宫廷那个大染缸,尔虞我诈的事看多了,难免的。他们宁家也有女眷在宫里做妃子,偶尔同母亲进宫相见,总是有说不完的辛酸事。年年见,年年都觉不同,心机越发深,“阿玉说要去寻你,回屋换衣服去了。”
阿月起指轻抵唇边:“宁哥哥不要告诉她阿月来了,等我去吓唬吓唬她。”
这还没起身,耳后就有个声音做大“坏姑娘,你要吓唬谁”!
好友的声音忽然在耳边作响,阿月吓了一跳,转身看去,便被她抱了腰身挠痒痒。亭子传遍笑声,闹腾的很。
宁谦齐自知不好再留,这小姑娘的闺房话,他不方便听,就寻了个借口走了。
宁如玉拉了阿月坐下,将桌上的东西都推到她面前,好好看了看她:“一定是每晚都睡不好,气色差了许多。”
阿月伸手揉面颊:“我跟你说说这几天的事,免得你做错事被锦姑姑说教。”她将在宫里的经验总结了一番,说完好随意拷问她,答不出的再补,直至她满意,末了说道,“你要是睡不着,就去花园捉几只夜照来放蚊帐里,特别亮。”
宁如玉没告诉她慕长善送了自己香囊,这几晚都是一觉到天明,根本不需要夜照。
翌日早早起身,到了皇宫也并没觉得不适。之前也会进宫,但是从不过夜,但如今她也不惧怕过夜了,因此更没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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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在宫里起早了,这会朱嬷嬷还没来敲门,她已经醒了,坐在床上缓神,小脸还有些刚起时特有的浮肿。朱嬷嬷这几日又回了丁氏身边伺候,阿月回来便又过来了。拿了衣裳过去,见她坐着,打个哈欠都觉俏皮。
阿月顶着乱蓬蓬的脑袋便伸手要穿衣:“嬷嬷。”
这一喊可将她的心都化开了,朱嬷嬷三十有六,成亲后丈夫早去,只生了个女儿。女儿前年生了孩子,只是远嫁了,家境又并不太好不能来京城,因此她这做外祖母的还一直不曾见过。这一门心思都在伺候自家主子身上,也无瑕过去,对阿月伺候着也有了感情。可自己到底是个仆人,还是教习嬷嬷,哪能对她心软,只顾着疼。
别人说她冷心肠,不爱笑,幸好阿月虽怕自己,但并不躲着,比起别的下人来,她着实是更得她亲近的,只是这一点便足矣。
穿好衣裳,洗漱好去同老祖宗请安。用过早食,慕长青听妹妹说要去隔壁,说道:“今日要去学堂,陆泽也不得空,妹妹明日去找吧。”
阿月说道:“阿月是去找潇潇姐。”见长辈恍然,满腹疑惑到了隔壁,敲开门见到的人果真是范大,“范叔叔。”
“原来是三姑娘回来了。”范大微微叹气,“可不巧,七少爷今日要去学堂。”
阿月拧眉:“阿月是来找潇潇姐的。你们怎么都以为我来找陆哥哥。”
范大失声笑笑:“八小姐倒是没出门。”
阿月进了里头,还想会不会碰见陆泽,可偏是没看见,倒有些失望。和陆潇潇说了大概,她听的是认真,但并不言语,倒让阿月觉得她什么都知道,不需要她这只小菜鸟来告知,陆家的孩子个个都是神童,这么做好像在显摆,令她非常羞赧。
只说了半个时辰,阿月就逃回来了。方巧巧以为她要玩闹,谁想却要去书房,说要埋头苦读,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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