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不见的面庞上,已布满冷笑。经由他手的姑娘也不知有多少,可又不愿娶。于她也一样,堂堂的世子怎么会娶个没娘的又是庶子家的姑娘,而且她的继母是县主,也沾着皇亲,亲王王妃肯定不愿意。也罢他没想过要给她名分,自己也从不稀罕要嫁给他。
不过是各取所需,他乖乖做那颗棋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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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慕韶华编修完国史,任翰林院侍读学士兼礼部郎中,官职也一直没有变动。同僚至少有慢慢往上挪,亦或是去同官品的其他要职。如今已是第三年,众人正觉奇怪之际,圣上忽然来了旨意,要外放他去襄州做知府。
外放官员不比京官清闲,但是但凡能在所任之地做出点政绩来的,回京就是十拿九稳的升大官。只是襄州盛产盐,可以捞的油水多,但万一自制略差,架不住盐商贿赂,那便等着被斩头。
众人都觉圣上是看中了慕韶华的清正耿直,而且慕家本就是权贵世家,世代荣耀。不缺地位不缺银子,也不乏魄力,派遣他去,有心整治,也能做出一番政绩来。
朝廷上下顿时瞩目这事,慕韶华接到圣旨也很是意外,当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回到家中同长辈说了此事,慕宣和丁氏十分欣慰,这文臣能出大官,也圆了慕家偏武,文却薄弱的遗憾了。
唯有一人很不高兴。
方巧巧听了后倒是开心,可听丈夫说不打算带她去,就纳闷了,收拾着他的贴身衣服,忍不住放下:“为什么不带我去?这一去就是两年,你舍得么?”
都可以说得上是老夫老妻了,她问这话还不羞。慕韶华笑笑,同她一块收拾:“自然不舍得,只是爹娘说了,长青来年科举,这一来一回也累,就让他留在家里。你方才不是在我和孩子里头选了孩子么,那你便留下来吧。”
方巧巧哭笑不得:“你刚才怎么问的?你说要是你在左长青在右,我往哪边站。”
慕韶华也好奇了:“你毫不迟疑选了右边。”
方巧巧撇嘴:“我以为你逗我玩呀。”
慕韶华失声笑笑,竟是他说的不够认真,让她误解了。看来平日就不该这样说说笑笑,该正经时也正经不起来了。说道:“我倒也想你陪着去,只是母亲也不让阿月去,说她过两年就要出阁了,留在京城的好,免得我勤于政务疏于管教。如此一来,你只怕更不舍得了。”
方巧巧叹了一气:“真恨不得有两个我,那就两全其美了。”
慕韶华笑笑,又安慰了她一番。
方巧巧不想丈夫的东西经由别人的手,仔细收拾好,纠结了好一阵,想着他一个人在那怎么能照顾好自己。可她也放心不下阿月留在大宅,那时阿月溺水的事的阴影还挥之不去。
夫妻齐齐将东西整理好,也不出去了,在屋里说话。眼见夜色沉落,丁氏又唤了他们过去。见了两人,问道:“可是决定好了,巧巧陪着去么?”
方巧巧暗叹,说道:“放心孩子,打算留在京城。”
丁氏点点头:“为难你了,那随行之去襄州的姑娘,是你来挑,还是我来?”
夫妻愣了愣,不知为什么突然冒出这句话。
丁氏见两人不解,也皱眉:“你们该不会是想着堂堂知府不带亲眷,就靠着家丁伺候过活两年?娘知道行之不要妾侍,也不逼你,可伺候的人总是要的。”
这话一出,两人才明白过来,方巧巧不去,就得给慕韶华安排个枕边人!
丁氏瞧着两人为难,摆摆手:“要是真不愿意,那就跟着去罢。长青和阿月我会好好带着c教着,不必担心。”
有些话转口几次,意思就不大相同了。这房里的事传到刚跟女先生练完琴的阿月耳中,差点连抱着的琴都掉了,大为吃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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