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是在你们那里找了一个藏身的地方。”
王达延“哦”了一声:“怨不得平时我拉个兵那么难,到了你这里这么容易,原来是有原因的啊!不管怎么说,你现在就是我三合会的弟兄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自然把你当兄弟看待。”
李斯说道:“还有一个奇怪的事,这个对手看着年纪也就有二十七八的样子,可听声音怎么像是六七十岁的样子,真是邪了门了?”
王达延笑了笑说:“这有什么奇怪的,感冒了呗。我感冒的时候,嗓子就哑了,别人听着也像是六七十岁的样子。”
李斯嗯了一声:“对呀,我怎么就没有想起来呢,看来是想多了。”
王达延又问那个卖老鼠肉的:“这位兄弟,姓氏名谁啊?”
卖老鼠肉的说:“我的名字可没有这位大哥响亮,怎么还和秦朝的皇帝挂上了钩。我就姓弓长张,懒散惯了,一个散乱的散字,我就是来喝酒吃肉的,当然,要是有大把的银钱给我,我也就豁上了,给我我也就拿着,不能不好意思。要是再给我娶个媳妇,推辞起来也不太好,嗯,狠狠心,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李斯嘲讽他说:“听你话里的意思,你还是挺谦虚的吗!好事都成了你娘们的了。”
王达延哈哈大笑说:“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好弟兄,冲锋陷阵的时候,你们先往后边站站,要是吃肉喝酒分大把的银子的时候,我就让你们先上,怎么样?”
三个人说着拉着,很快就到了镇外不远处的一个隐蔽之处,然而这里却是一幅凄惨的景象。
跟随吴大兴的一些兵,早已挖好了一个大坑,他们簇拥在吴大兴的身边,一个个流鼻涕抹眼泪的。“我说吴队长啊,你没死在日本人的枪下,却倒在了一个小人的镖下,冤枉啊!冤枉啊!”“吴大哥啊,你待弟兄们如同手足,冲锋陷阵跑在了头里,撤退却退在了最后边,照顾我们吃照顾我们喝,没想到,你英雄一世,今天却倒在了这里,真是壮志未酬身先死,长使故人泪满襟啊!”“大哥啊,队长啊,入土为安啊!”“我们弟兄们要是找到了那个投镖的小人,一定叫他碎尸万端,给你报仇!”
再看看那吴大兴,整条胳膊都黑了,双目紧闭,气息微弱,鼻孔里是只有出来的气,没有进去的气。王达延一下子跪在了吴大兴的身边,对他虔诚地说:“吴大哥啊,兄弟真是对不住你了,本来答应要救你的,可是云山镇我进进出出跑了三趟,也没有找到那个投镖的小人,更谈不上解药了。虽然今世救不了你,但是你记着我说的话,来世我一定补下这份情。”
说着,对着吴大兴磕了三个头,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香案已经摆好了,吴大兴的弟兄们只等着他们的头子咽下最后一口气,然后入土为安。
李斯看了看吴大兴的伤势,又蹲下身子在他的伤口上嗅了嗅,然后用右手食指又抹了一点儿残留的药粉放在鼻子上仔细地闻了闻,然后小声地说道:“我怎么闻着像是蛇毒啊,怎么有人把我的本事偷了去。”
王达延早看到李斯的动作了,小声地说道:“难道你有办法救治?”李斯小声说道:“救治不敢说,只是试一试,也可能管用,也可能不管用。”王达延急了,说:“那你还啰嗦什么,死马当做活马医,就是治不好也没有人说你。”
李斯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些药粉来,这包里取一点儿,那包里取一点儿,然后活在一起,撒在了吴大兴的伤口上。不一会儿的功夫,吴大兴的伤口上开始变红,红色开始向胳膊深处蔓延。李斯又俯下身子,用力从伤口下挤那些黑血,一会儿挤出一些,一会儿挤出一些。大约有两个时辰,吴大兴的身边已挤出了一大滩的黑乌血。
又过了一个时辰,吴大兴的鼻孔已有了气息,脸孔也开始红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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