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拒绝传递,真是秋风凄凄愁煞人呀!”伤痛之处,不禁狠狠地拍了两下桌子。
韦金珊劝道:“梁公不要着急,虽然康公和一千二百多名举子的上书没有被皇帝看到,但书稿已被民间翻刻流传,全国人心沸动。相信不长时间,此事必然有个了结……”
就在此时,第三间包房里,突然响起了“啪!啪!啪!”的鼓掌声,随即一个黑矮胖子掀开门帘从包房里走了出来,连声说:“好!好!好!”。黑矮胖子走到了第二间包房门口,对那梁公说:“梁公虽然忧国忧民之心让人敬重,不过,我想,梁公还是有些不识时务?”
那梁公眉头一拧,赶忙站起来,对那黑胖子拱了拱手说:“虽然我们萍水相逢,但是我想,此公说话自然有一番自己的见解。快快进屋,我怎么不识时务了,愿听教诲?”
黑矮胖子掀开门帘,不慌不忙地坐下,说道:“岂不闻君臣之义已定,天泽之分难越,君是君,臣是臣,民是民,各司其职,阴阳才能平衡,天下才能和谐。康有为自行其事,无事生非,非得以一个救世主的身分出现,凌驾于朝廷之上,惹得众臣气忿难平,而梁公不明事理,又为康有为摇旗呐喊,鼓噪助威,我当然说你不识时务了?”
梁公微微一笑,说道:“此话不敢苟同,‘易’中说,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变者,天下公理也。变亦变,不变亦变,变而变者,变之权操诸已,可以保国,可以保种,可以保教。不变而变者,变之权让诸人,束缚之,驰骤之。西洋诸国,只因为变法,才所以富强,我四千年文明古国,之所以不变法,才所以贫弱,当今之势,是变也得变,不变也得变。”
黑胖子深深施了一礼,说:“刚才,我不过是和梁公开了个玩笑。梁公一席话,实在是让人茅塞顿开。中国要是都和梁公一样,国家何尝不强,人民何尝不富。”
梁公眉头骤然解开了,也施了一礼说:“原来如此啊,我还以为贵公是朝中阻碍变法的顽固派呢!如果贵公也赞成变法,能不能通报一下官讳,日后也好有个照应?”
那黑胖子略为迟疑了一下,说:“山野之人,怎敢在梁公面前露出丑名。卑人只是个干小买卖的,姓袁,怎么称呼都行。敢问,梁公怎样称呼?”
那梁公也犹豫了一下,说:“我只是个普通教书匠,姓梁,怎敢在袁公面前胡乱铺陈,您怎么称呼我都可以?”
虽然两个人藏藏掖掖,并没有露出真实身份,但公韧看到,袁公身后的四个贴身保镖,个个腿脚麻利,身手不凡,想必袁公绝不是一般人物。而韦金珊身怀绝技,他所保护的人也绝不是泛泛之辈。西品对梁公袁公的话似懂非懂,公韧给她小声解释。
梁公和袁公正在兴高采烈地谈论着,忽然从第四间包房里走出来一个瘦高青年,一掀门帘,直接进了第二间包房,对着袁公、梁公施了一礼,说:“诸位高见,我已洗耳恭听多时了。不过我有一事不明,想请教请教这位梁公。”
那梁公做了一揖说:“先生请讲——”
瘦高青年问:“你们又是忧国忧民,又是联名上书,请问你们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梁公忽然一愣,哈哈一笑说:“开门见山,直言不讳,甚好!甚好!不过,我能请教一下贵公的大名么?”
那瘦高青年微微一笑,说:“我是一介草民,用不着保密,我叫章炳麟。”
梁公听了哈哈一笑说:“痛快!痛快!你既然这么直爽,我也就直说何妨。凡行一事,著一书,皆不可无宗旨。宗旨一定,如项庄舞剑,其意在沛公,天天而说之,月月而浸润之,大声而呼之,谲谏而逗之,只要宗旨顺呼天意、国意、民意,无坚不摧,必定成功。我的宗旨就是八个字,协助皇上,变法图强。”
没想到,那瘦高青年听了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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