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卖后悔药的。恐怕今天,你们报不了杀父之仇,我却要报杀父之仇了。”
刘斜眼又凑近了韦金珊的脸前说:“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为什么你三番两次和我作对,常言说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你又何必这么得理不让人呢!?这回又落在我手心里了吧!这都是老天有眼啊。”
韦金珊歪了歪头,根本不想理他。
刘斜眼在这两伙人跟前讨了个没趣,又想往袁公跟前凑合,被那四个保镖挡住了去路。刘斜眼对袁公说:“架子还不小哩。我问你,你是干什么的,是不是乱党?”
袁公一笑,反问道:“你看我像不像?”
刘斜眼两眼一斜楞说:“我看你像。”
突然,袁公扑上来,抬手给了刘斜眼一个响亮的耳光,骂道:“真是狗眼看人低,和你我根本犯不上话,快快叫两广总督谭钟麟来见我。”
原来的两广总督李瀚章,在广东大肆搜刮民脂民膏,捞了不少钱,民间官府多有怨言,慢慢地这个话就传到了朝廷。因其弟李鸿章在朝中身居高位,手中有权,怕此哥在广东给自己惹事,影响了自己的仕途,赶紧今春把此人调离广东,另有别任了,这也叫带着问题升官,先挪过这个屎窝再说。朝廷又派了一个叫谭钟麟的湖南蛮子到广州来,刘斜眼呢,当然又被李瀚章转给了谭钟麟,因为换了新主人,刘斜眼就想在新主子面前露一小手。眼下正是个机会,哪有错过之理,谁想到,舔腚舔到痔疮上了,浓浓的,苦苦的,臭哄哄的,吐又不好吐,咽又没法咽,那种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刘斜眼脸上顿时凸出了五个血红的手印子,手捂着火辣辣的脸蛋子,心里一激灵,还算是没有一条胡同走到黑,心里想道:这个黑胖子直呼两广总督谭钟麟的大名,想必是来头不小,这回是不是碰到碴上了,结结巴巴地问:“请问……贵公怎么称呼?”
袁公抬手又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说:“姓袁,你就说视察广东新军事务的来了,废话少说。”
刘斜眼突然大吃一惊,赶紧跪下给袁公磕了一个响头说:“原来是袁大人光临,小人等候已经多时了,实在不知道袁大人是微服私访。糊涂,糊涂……我这真是撅起屁股看天——有眼无珠啊。”他见袁公不理他,抬起头来,看了看公韧、西品、韦金珊几个,站起来小声对袁公说:“这几个人是乱党,请大人暂避一下,我先把这几个人带走,然后再接袁大人到府上如何?”
袁公低头不语,不反对,也不支持。
刘斜眼受到了袁公的怂恿,把手一摆,七八个如狼似虎的清兵过来,一下子围住了公韧、西品和韦金珊。
就在这时,韦金珊突然手一抬,只听得“啪”地一声,耳光力量如此之大,把刘斜眼扇了个跟头。刘斜眼从地上爬起来,正要指挥着众清兵上前动武,韦金珊突然从腰里掏出了一个金光闪闪的金牌对刘斜眼说:“你认得不认得这个金牌。”
刘斜眼本是个刚上任的小官,哪认得什么金牌,瞪着眼睛看了一会儿,还认不出是什么东西。倒是袁公大吃一惊,一下子领着那四个保镖跪下,连声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梁公也赶紧恭恭敬敬地跪下,对着那金牌不敢抬头,嘴里连声说:“我也不知道,一路上保护我的韦公,竟是得到了皇上的旨意。失敬!失敬!”
刘斜眼这下子才恍然大悟,领着一大帮清兵跪下,糊里糊涂地只是一股劲地磕头。韦金珊收起了金牌,众人这才纷纷起来。
袁公对着韦金珊连连拱手,说:“冒犯,冒犯,下官袁世凯实在不知道金牌在此,本想有意逼梁大人道出真实姓名,不想惹得皇上亲临,实在是罪过!罪过!”
韦金珊说:“我也不想暴露了身分,下官是奉皇上旨意,保护这位梁大人,没想到这刘斜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