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一种策略。只要实际上革命,我就支持。”陈少白不满意了,说:“既然革命了,就丢掉那些顾虑吧,早晚还不是要打出革命的旗号来。”梁启超说:“要是我马上改换旗帜,只怕是我那些弟兄们不愿意,叫我实在为难。”孙文鼓励说:“只要是我们两党宗旨一定,策略问题可以灵活。”
双方渐渐越谈越投缘。谈了一阵子,梁启超叹了一口气,说:“虽然我们在国内的知识分子中影响巨大,可是在海外华侨和国内会党中影响还是很小的。这一点希望孙先生帮助才是?”孙文立即说:“放心吧,我们既然联合了,就是朋友了,既然是朋友,就要心往一块儿想,劲往一块儿使。”梁启超听了大喜,说:“哎呀,孙先生真如大家所说的,心胸豁达,慷慨对人,为朋友两肋插刀。”
梁启超又说:“最近,我就要到美国檀香山去一趟。听说,贵党兴中会在檀香山有一分会,而孙先生的家兄又是重要党魁,不知能不能给我引见一下?”孙文连连答应:“这有何难,我给你写一封信,到时候兴中会的全体党员,必然视你如上宾。”说着,就找纸笔給梁启超写信。
陈少白听了此话,心中一沉,檀香山分会是兴中会的重要据点,又是党内机密,怎么能让梁启超插足呢!梁启超虽说要和革命党联合,但是未见他有任何实际行动,如果他心怀叵测,从中捣乱,那可如何是好?陈少白就给孙文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叫他不要给梁启超写信。不料,孙文装没看见,还是低着头给梁启超写了一封引见信。陈少白又给孙文使眼色,叫他不要把此信交给梁启超,但是孙文还是把信交给了梁启超。
梁启超恭恭敬敬地把信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
陈少白紧紧地皱起了眉头,公韧则嫌陈少白太多心了。
梁启超又说:“中国要变法,必须要流血,中国的革命,也需要用武力解决,可是我党尽是些文人秀才。常言说,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听说贵党哥老会有30万之众,三合会也有10万之众,我们何不联合在一起,打起勤王的旗号,而实兴革命之师。”
孙文说:“你说的倒也是一种策略。”陈少白瞪了梁启超一眼说:“使用武力,还得指望自己的力量,请你不要指望哥老会,三合会和我们革命党。”公韧看到陈少白对梁启超还是心存戒心,从中调和说:“一切要以大局为重,我们集中力量,才能打败清军。”
孙文又对梁启超介绍说:“我哥老会总龙头毕永年,你也已经认识,他现在正在国内加紧活动。兴中会、哥老会、三合会将要联合在一起,共同打击清政府……”
陈少白唯恐孙文又把三派联合的秘密透露给梁启超,赶紧打断孙文的话,对梁启超说:“你光说联合,联合,这联合的事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咱们是不是先签个协议,把两党合作章程定一定,在两党内公布,这样合作起来就名正言顺了。”
梁启超略为沉吟了一下,说:“这章程的制定只是个手续问题,容我回去和党内通报、商量一下,我想问题不会太大,康先生不会阻挠的。”陈少白脸色一变,大为愤慨:“这么大的事,你在你们党内还没有通报商量,就来自作主张。我看,你还是回去商量商量再说吧?”
梁启超受了陈少白的一顿抢白,脸上有些挂不住。孙文一看事情要弄僵,心想,好不容易才有联合的意向,如果过分追求细节,耽误了联合,恐怕对革命不利,于是就打圆场对梁启超说:“我少白兄弟说话向来是直来直去。不过,这两党合作章程也是很有必要的,希望尽快签订。”梁启超也点了点头说:“对!对!我一定尽快促成这个事。”
孙文又给梁启超介绍了一些哥老会,三合会的情况。陈少白的心里很不痛快,不时以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梁启超。公韧的心里拿不定主意,不知道是孙文做的对呢,还是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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