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刚摆上棋,冯国璋就闯进来了。不过,公韧脑子转得还算不慢,赶紧补充说:“刚才下完了一盘,这不又重新摆上的吗!还没来得及下,长官就来了,要不,你也下一盘。”
冯国璋摇了摇头,话里有话地说道:“只是不开会就好。公管带,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公韧只好跟着冯国璋出去了,冯国璋在前面扬着头只顾大踏步地往前走,公韧也只好默默地在后面紧紧跟随。冯国璋一边走着一边对公韧说:“最近,赵帮统对你颇有微词,说你不是拜把兄弟,就是背着他开小会,总好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公韧啊,你我是兄弟,你说说,赵帮统的话,我信是不信?”
冯国璋转过头来,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公韧的眼睛。
公韧的心里“怦怦怦”地敲起了小鼓,心想:“莫非,起义的风吹草动,冯国璋已经全都知道了。”随即,心里又安慰自己说:“他哪能知道呢?他这是唬人呢!”
公韧对冯国璋说:“大哥,你是我大哥,我的一切事情,哪能昧着你呢!要不是你,哪能有我的今天呢。”
冯国璋鼻子哼了一声说:“知道就好,人可不能没了良心。我看你是个人才,所以才千方百计地维护你,袁世凯说你以前是个悍匪,依着他的脾气,你已是性命不保。我才不管你以前怎么样呢,你只要认我是个大哥,好好地跟着我干,我就把你当个兄弟看待,以后有我的一口,就有你的一口,决不能亏待了你。”
公韧点了点头说:“你的大恩大德,当兄弟的岂能看不出来,我对你,岂能有二心。”
冯国璋笑了笑说:“我量你小子,也不敢背着我做出什么破格的事来。”
公韧想到此时,何不试探一下冯国璋的政治态度,如果能把冯国拉过来,那对革命岂不是又多了一员干将。公韧对冯国璋说:“最近,广东出了个孙文,孙文又闹起了革命,不知道冯大哥是怎样的看法?”
冯国璋哈哈一笑说:“他孙文闹革命,和我又有什么相干,我只是吃皇上的饭,为皇上效劳。那孙文造反,早晚还不是落个杀头的下场。哦……兄弟呀,你怎么问起这个事儿来了,莫不是你同情革命党。”
公韧赶紧扭转了话题说:“我只是随便说说,那孙文造反,都是人人皆知的事情。我们以后练好了新军,我们的对手还不就是孙文的革命党吗!我也是最近才对革命党有了研究,我觉得研究一下对我们的以后的军事还是有好处的。”
冯国璋哦了一声:“只要你不是革命党就好,你要是参加了革命党,那就是犯了死罪了,谁也救不了你。”
两人又谈了一会儿公事,好一会儿,才互相道别。
公韧回到了营部里,屋里已经点起了油灯,朦胧的灯光忽明忽暗的,搅得心里更乱,上有袁世凯、冯国璋的牵制,中有赵帮统的监视,下有士兵的落后,特别是士兵的思想真是难以一时半会儿做通,起义可算是困难重重。要是不起义呢,再拖下去,弄不好就会全军覆没,真是在这龙潭虎穴里一天也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公韧在屋里来回踱着步,在考虑着起义前的种种事情,起义一旦打响,起义中可能遇到的种种情况……
就在此时,耳中传来了一阵子皮靴的夸夸响,公韧不用见人,就知道又是冯国璋来了。这个冯国璋回来又来干什么呢?
冯国璋进了屋,见到屋里没人,就对公韧破口大骂:“好你个公兵,竟敢背着我搞起了什么起义,明天晚上先占领了武器库,然后再集合全营官兵宣布起义,然后再占领了所有营房的交通要道,控制住我所有的新军。好啊,公兵,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啊!你这样做,究竟是为什么?”
公韧心里大吃一惊,没想到,此时此刻,在冯国璋面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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