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党才把一些青壮年纷纷组织起来,十个赌场有八个是会党开的,当地人称为“开标”。乡民们觉得时逢乱世加入会党可以得到一种保护,遇到事情可以不受别人欺负,因此参加会党的人越来越多。
突然,几十个官军和100多个民工咋咋呼呼地来到了这些赌场和民房跟前,一个军官大喊一声:“砸!”当兵的进了屋,见东西就砸,那些民工拿着锄头、镢头就开始拆屋。吓得屋里的赌徒,大人孩子纷纷往外跑,不一会儿,从屋里跑出来的,再加上外头看热闹的已聚集起了四五百人,渐渐围住了这一伙官军和民工。
看热闹的人群中有一个小伙子,身材魁梧,浓眉大眼,小棉袄上有扣子不系,偏偏扎了一根草绳子,一看就是工人打扮。他对着那伙官军扬着手大喊:“先别动手!”后头几百人也齐声大喊:“别动手!别动手!”“再拆屋就和你们拼了。”“狗娘养的,不叫人活了。”
领头的军官叫当兵的停下了手,那些民工也不再扒屋了。军官大声地说道:“我们奉了官府的命令,三天期限已到,这些房屋就要强行拆除。谁敢违抗命令,一律按乱民处治,格杀勿论!”
那小伙子往前一站,说:“你不是格杀勿论吗,先杀我好了。”说着,就把脖子伸过来,引颈就戮。
这一下,倒把那个军官镇住了,他把手里的刀晃了晃,伸过来,又拿回去,拿回去,又伸过来,试了几试,终究没敢下刀。他气哼哼地说:“真是穷山恶水,泼妇刁民,十个赌棍九个无赖。”
那小伙子见官军并不敢杀他,又往前逼了一步,跟在他后面的老百姓也纷纷上前靠近官军。
小伙子说:“你们把房子拆了,老百姓上哪里去住?”那军官说:“不是上头有补贴吗?”小伙子鼻了哼了一声说:“一座草房就30块铜元,这些铜元又能买几领席,几块木板?我们有这些破屋还能遮风挡雨,一旦没有这些破屋了,我们就没地皮了,再上哪里去盖屋?只能沦为乞丐了。”那军官又说:“难道你们就没有一点儿积蓄吗?”小伙子鼻子哼了一声说:“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们填饱肚子已经不错啦,上哪里去弄积蓄。”
那军官把头一晃说:“我管不了这些,只知道铁路要修机务段,萍乡的交通要发展,这些伤风败俗的赌场恶疮就要铲除。”那小伙子也大声地吼道:“我们也不懂那么些规矩,我们只知道老百姓要活命!”
两个人争执了一番,那军官觉得再争执下去已经毫无用处,反而耽误了自己的公事,又对清军和民工们大喊一声:“拆!”那小伙子往向逼了一步,大喊一声:“我看谁敢拆!”。他的身后,人是越聚越多,纷纷跟着他往前挤,把官军越围越紧。清军们有的胆怯了,已经开始拔腿往后溜去。
正在这时候,小青盈照着那个军官就是一石子,正打在他的额头上,疼得他差点儿摔倒。他手捂着头往后一退,人们又往前一块儿挤,把官军们越围越紧。那个军官急了,摸了摸头上,头上已起了一个大包,这还了得,他抽出了军刀,对手下的清兵大喊:“我怎么这么倒霉呀!谁再捣乱——我们就,我们就……开枪!”
士兵们一个个端起了枪,嘁哩哗啦一阵子拉动枪栓的声音,子弹全部上了膛。
这边的老百姓再也不敢往前走了,那边的清兵也不敢开枪,双方一下子僵在了那里。
小青盈慢慢地绕到了清军的背后,左手里攥了一大把的石子,右手里攥着了5个,手一扬,5个石子飞了出去,左手往右手里一递,手一扬,又5个石子飞了出去……
5个清军都在摸后脑勺,他们都中了石子,又5个清军在摸后脑勺,他们又中了石子……
这些石子,提醒了这些老百姓,人们纷纷摸起了石头,朝那些官军们投掷。形势顿时起了变化,中“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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