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而且上栗又极其重要,一旦失守,我们有家都回不去了。”
沈益古半天没说话,许久,叹了一口气说:“你们的担子也不轻啊,虽说洪江会人是不少,可是我们武器太差,会员们又没有受过训练,更没有打过仗。浏阳也好,醴陵也好,城高水深,又有防备,恐怕不好打。时间一长,清军都围了过来,我们更不好办了。现在唯一的出路是,和姜守旦联合,尽快打下浏阳。只要打下浏阳,我们有了粮食和枪械弹药,是进是退,我们就主动了。”
龚春台点了点头说:“老师傅和我想的一样。你看上栗,留多少人好呢?”沈益古想了想说:“人少了不行,人多了也不一定能守住,主要是地形太差和缺少枪支弹药。你们打浏阳,更需要人和枪,这么着吧,你留给我2000人吧?”龚春台点了点头,拱了拱手说:“那就拜托沈师傅了。”沈益古也拱了拱手说:“有我在,就有上栗在。”
龚春台率领大部队走后,沈益古把2000人全部开进了万寿宫,叫洪江会员加高万寿宫的院墙,修好工事,一旦清兵来犯,也好固守。又叫洪江会员严密监视各条大道,一有敌情,早来报告。
这2000名洪江会员大部分是种地的农民,看到自己去不了浏阳,嘴里嘟嘟囔囔,多有怨言。原来在夏秋之际,这一带发生了严重的旱灾,10月间,这里的粮食已是十分短缺,价格猛涨,人心浮动。打浏阳的队伍,有很多人是挑着箩筐去的,都以为浏阳一定能打下,一旦打下了浏阳县城就可以分到粮食,一年中再也不用饿肚子了。
这些人去不了浏阳,心里哪能不着急,军纪又不好约束,当天就偷偷跑了几百人,晚上又跑了几百人,都去追赶打浏阳的队伍了。
到了9号早晨,沈益古一查队伍,只剩下了500多人,心里十分窝火。他把队伍集合起来,训斥了一顿,又把跟自己来的忠心耿耿的徒弟们召集到一起,开了个会,叫他们起到核心作用,带头稳定军心。这样一来,队伍确实安定多了。
10日早晨,草鞋突然来报,说四五里地外发现了大批清军。沈益古大吃一惊,又感到十分奇怪,这股清军是哪里来的呢?赶紧叫草鞋再探再报。沈益古立刻命令义军各就各位,准备开仗。
不一会儿,沈益古隔着院墙向南观看,看到了大约有1000多清军,在离万寿宫不远处停了下来,开始排列队伍。这边有的洪江会员沉不住气,朝那边发了几阵子枪,可是距离太远,这些土枪、鸟枪根本打不到他们,反而更暴露了洪江会的底细,倒使清军们从容布阵,士气大增,有恃无恐。
一个草鞋过来凑近沈益古的耳朵说:“听说这股清军是驻萍乡巡防左军前营管带胡应龙的队伍,他们没敢走大道,是连夜经过山间险道直插上栗市的。”沈益古急得拍了拍脑门子说:“坏了,坏了,只想到了大路,没想到清军从山间险道上过来了。没想到,没想到啊……”
清军队伍开始进攻了,他们排成横队,向万寿宫慢慢逼近,并不时地停下来,向万寿宫院墙齐射。只打得万寿宫院墙砖石崩裂,尘土飞扬,有十几个洪江会员倒在了血泊中。
一见了鲜血,毫无作战经验的洪江会员立刻引起了一阵恐慌和混乱,已经有人在左顾右盼,准备逃跑的路了。
这边洪江会员只有十几杆快枪,20多支土枪,200多大刀长矛,在清军几百条枪的射击下,根本没有还手之力。队伍更加慌乱了,有人爬起来向后跑去,一个跑都跑,队伍出现了大溃退。
沈益古怒声呼喊:“不准跑!不准跑!”可是一个人的喊声,在那一排枪又一排枪的射击下,显得那么微弱。不一会儿,跑得只剩下了自己的100多武门弟子。沈益古褂子一扒,左手执着一个铁锅盖,右手挥舞着一把大刀,振臂高呼:“徒弟们,不是孬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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