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公韧正不知道应该坐着还是站着,袁世凯却对卫兵吼道:“中间只留两把椅子,分宾主而坐,我和公韧本來就是兄弟,沒有上下。”
卫兵只好留下了两把椅子,其余的都搬走了。袁世凯谦恭地让公韧坐在上首。公韧说:“我哪敢和您平起平坐,我还是你的兵,应该站着才是。”
袁世凯却一下子把公韧拉到了左边上首坐下,然后自己也坐了下來,说:“这样坐着才好说话,你我本來都是兄弟,这么些年沒见了,也好叙叙家常。”
公韧心想:这哪是叙什么家常啊,如果我手里沒有兵书,你会这样对待我吗,恐怕早就把我砍了。
唐青盈就在公韧后面站着,而袁世凯的后面,也站着两位虎视眈眈的保镖,下边站了两大排军人,一个个横眉竖眼地看着公韧。想必他们一个个也是心怀不平,气得鼻子都歪了,我们跟着袁世凯出生入死,叱咤风云,也沒有受到这样的待遇啊。再说,我们的军阶不是镇一级就是协一级,不是协一级就是标一级,你公韧算个什么角色啊,我们还要站有你的面前,看你的脸色,真是,奶奶的,这也太沒有真事了吧。
叙了一阵子家常,袁世凯把公韧吹捧了一阵子,才说:“兄弟此次前來,不知有何公干呀,”
公韧心想,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但也只能是稳住性子,随便地说:“是这样,我的未婚妻西品被你们绑架了,來信说,要我以兵书换将。沒有办法,我只好來了。”
唐青盈听到了未婚妻这几个字,心里一阵子翻腾,有些烦感,但此时此地,也只能忍耐着了。
袁世凯听到了这个事,却勃然大怒,吼道:“怎么,竟然有这种事,这还了得,怎么能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这是谁办的事,看我逮住他,非砍了他的头不可。來人,速速察明此事,告诉我个究竟。不,如果真有此事,立刻把那个西品夫人领到这儿來,让他们夫妻团圆。”
一个副官上來,敬了个礼,立刻去查办这个事去了。
其实,刘斜眼就在帐篷外面躲着,偷听着里面的谈话,这时候偷偷一乐。不过,这时候也不敢露面,只能在一边窝着。
公韧心里一阵恶心,这个袁世凯真是个奸雄,越是这样佯装,自己心里越是看不起他。不过,这时候,也沒有别的办法,只好吃这个大亏了。公韧说道:“至于这部兵书呢,确实在我手上,我也带來了,你既然这样喜欢它,我就献给你吧。”
袁世凯却故作谦虚地说:“我何德何能,竟然受如此大礼,真是惭愧呀,惭愧呀。”
公韧最烦他这种虚伪劲,明明想尽一切办法來索得此宝,却偏偏装得不愿意接受似的。公韧说道:“既然袁大人不愿意接受我的心意,那我也不能强勉了,就带回去吧。”
袁世凯却叹了一口气说:“难得兄弟一片真心,这么大老远地來送这部稀世之宝,我要是不收,怎能对得起兄弟的一片真心实意。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收下了,,”说着,向公韧伸出了两只短而粗的胖手。
公韧冷冷一笑,从怀里掏出了那部兵书,递给了袁世凯。袁世凯急不可奈地抢过了兵书,看着上面写着《公氏家谱》,眉头略微一皱,然后一页一页地翻阅起來。虽然前面是家谱,可是后面就是兵书了,袁世凯越看越愿意看,越看越喜欢,竟然把满帐篷的这些人冷落在一边。
当袁世凯看到了第二课《大峙》时,突然瞪大了眼睛,看了一会儿,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对公韧说:“公老弟,大哥我这会儿正好有一个问題想请教一下,不知老弟能不能回答。”
公韧笑了笑说:“你是老师,我是徒弟,怎么谈得上请教。我只要能回答得上來的,当然得给老师说说。不过,我的未婚妻还在你的营房里,哪里有心情谈论别的事情啊。”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