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里,将空碗递了出去。
听着脚步声远去,她有些懵,“你干嘛?”
“怎么,你想吃药?”他扬扬眉毛,将夜壶一脚踹到了软塌底下去。
——奇怪,连澈何时有这么好心了?
纵使她再笨都能看得出连澈觉得这药有问题,只是连澈不想说,也是怕她胡思乱想吧。
蔺宝抿了口凉茶,却又听连澈道:“估摸着等我们回去,太后怕是也该回宫了。”
——太后?
她差点没一口茶给喷出来,放下茶杯,心惊胆战道:“那太后要是知道你和我的关系,会不会立马下旨宰了我?”
闻言,连澈杵着下巴,作沉思状,道:“嗯——这个倒是挺有可能的。”
——毕竟,照他老娘那性子,若是知道他和一个小太监厮混,指不定会废了蔺宝,还极有可能会打断他的腿!
他的话,无疑让蔺宝更为惊悚,咽了口唾沫,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真,真的假的啊?”
连澈睨了她一眼,“你觉得朕会骗你么?”
——好吧,虽然连澈说得可能不是实话,但是貌似大众言情里,太后都是个狠角色吧?老天,她该不会真要栽在太后手里了吧?
蔺宝欲哭无泪,抱着忐忑的心情踏上了回宫之路。
眨眼间,便过了大半个月,其实连澈等人预计小半个月便能到的,可一路上为了照顾蔺宝,便放慢了赶路的速度。
至于找人给蔺宝把脉的事,也被蔺宝给敷衍下去了。
她私下问过军医频繁呕吐是怎么回事,军医想着她是个太监,自然排除了怀孕的可能,甚至都没给她把脉便直接告诉她可能是饮食不当所引起的。
之后,蔺宝便放了心,实话告诉了连澈,虽然他有些不放心,可为了能今早回京,便也只好答应她回宫了再找太医给她看看。
所以,这事儿便暂且搁下了。
待他们回京时,正好立秋,天气也没有盛夏那般炎热了。
一路颠簸,众人都有些吃不消,回了宫便都集体休息去了,至于连澈——第一时间便马不停蹄地赶往了御膳房,据说是朝臣觐见。
趁着这个空隙,蔺宝便拿着给夏侯锦年准备的生辰礼物,去他的锦苑找他了。
走近他的居所,蔺宝不得不说一句这夏侯小金鱼住的地方真是太好了,简直就是一个休闲庄。
先不说那满是肥鱼的水塘,也不说那院子里的假山,单说那可以眺望整个皇宫的阁楼就已经是最棒的了!
她正看得欢喜,便只听身后传来了夏侯锦年的声音:“你来这儿干嘛?”
蔺宝转身,却见他穿着崭新的绯衣,拿着锦帕揉搓着湿漉漉的头发,一副刚沐浴完的模样,还满脸的疑惑。
她咽了口唾沫,将手中尚未打磨的血色玛瑙石递给他,道:“诺——你俩都是姨妈红,正好配成一对了。”
夏侯锦年拿在手中,细细大量起来,不可否认的是,这玛瑙石虽然如血一般红,可这质地却是极为普通,勉强能算作是三等货了。
他抬眸,“你送这个给我干嘛?”
蔺宝耸耸肩,“前些日子你不是过生辰么,想着你请我吃了几回东西,我便去大街上买了个地摊货给你。”
地摊货?
他撇撇嘴,无比嫌弃道:“这就是你报恩的诚意?——这么粗劣的礼物谁会要啊!”
闻言,她伸手作势要抢回那玉佩,喊道:“既然你不要,那就还给我呗!你看不上眼,自会有人看得上眼。”
怎料,她这么一抢,他却是慌了,将那小石头握在手里,将手举得高高的,急忙道:“谁说我不要了!”
——你若是想要,那方才还那么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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