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那副样子,蔺宝倒也猜到了什么,转身一手搭在年如烟的肩上,凑到她的耳畔,低声道:“诶,你俩有没有什么进展啊?”
年如烟囧,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夏侯锦年,别过脸道:“没有,蔺姐姐你不要乱想了。”
蔺宝也很想相信她说的“没有”,可关键是他俩那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没有发生过什么的样子嘛,这其中定有猫腻!
瞧他俩不吭声,蔺宝又不好意思开口问夏侯锦年,便只好等到一会儿夏侯锦年走了,再同年如烟单独聊聊。
毕竟,作为如烟小朋友的好闺蜜,她怎么能不对她的恋爱进展有所了解呢!
太后见蔺宝还是这么生龙活虎的,总算是松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道:“宝儿啊,日后就老老实实地待在这朝阳殿里,无论谁要约你,都让他自个儿来这殿里找你,知晓不?”
蔺宝乖巧地点点头,吐了吐舌头,道:“哎呀,太后您就放心啦,上次是我不小心来着,俗话不是说吃一亏长一智么,我下次一定会当心的。不对,是没有下次!”
闻言,太后无奈地笑了笑,瞅着她尚且平坦的小腹,面露和蔼的笑容,亲切道:“待会儿让太医再来瞅瞅,不然哀家可不放心呐。”
“儿臣已经派人去宣太医了,母后不必着急。”连澈柔声道,看着蔺宝的目光是一片柔和,仿佛这雨过天晴的阳光,甚是炫目。
太后稍稍放了心,想着这会儿也到了该回去吃药的点,便只好道:“哀家也是时候回去吃药了,待会儿太医来给宝儿看了,皇儿记得托人来告诉哀家一声,哀家这会儿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
小两口?
年如烟和夏侯锦年面面相觑,看着蔺宝红彤彤的脸,便一起告了辞,同太后一道出了朝阳殿,毕竟这会儿可是人家单独相处的美好时光嘛。
顾及到蔺宝的身子,连澈也不好让她站太久,便扶着她在一旁有软垫的椅子上坐下,给她倒了杯温水,道:“这几日累坏了吧。”
说到这几日,蔺宝看着他眼角下的青色,不由地有些愧疚,握着茶杯,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连澈笑笑,在她身旁坐下,道:“宝儿,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是我没有保护你,以后无论你犯了什么错,那都是我的错。”
——所以这是要光明正大地包庇她所有的过错?
蔺宝只觉得心里有些暖暖的,低头抿了口温水,道:“这几天你应该也没有休息好,要不就先去偏殿睡会儿吧。”
——看他那样子,分明就是好几宿没有合过眼了。
听她这么一说,连澈倒还真有了几分倦意,干脆起身将她抱起一道进了偏殿,二人静静地躺在床榻上,都沉默不语。
看着躺在身侧的连澈,蔺宝想着——世间最快乐的事,莫过于此了吧。
待蔺宝同连澈醒来时,已经临近用晚膳的时间了,见二人醒了,在外边等候许久的太医这才上前来给蔺宝把脉。
听那太医说,蔺宝先前似乎受过惊吓,也有小产的征兆,可不知道是服用了什么药,这胎气也比之前稳妥了些。
念着蔺宝不喜吃药,太医也只是开了少许补药,随后便退下了。
想起太医方才说的那番话,连澈不禁有些纳闷,这才问道:“你知不知晓南净那日为何会来宫里救你?”
——那时候身在御书房的他赶过去时,她都被救走了,可见南净应该早就在宫里了,可南净作为苍山派的二少主,不在门派里做事,干嘛要来这宫里呢?若说是来找他,那理由未免也太过牵强了,毕竟连澈是南山派掌门人的事情,可是只有极少数人才知晓的。
就算南净知晓,那他来找他干嘛?——找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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