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会爱上一个既粗鲁,又没有女人味的男人婆?!
虽然有时候她看来很可爱,倔强时的模样更是可爱得不得了,但是她依然构不上成为他女伴的条件。
她不够成熟、美丽、漂亮、大方……她有许多教人摇头叹息的“小小”缺点,像是那极度可怕的穿衣品味,他已经领教过三次永生难忘的经验,而他也非常确定一件事——他永远不想领教第四次。
每个女人一得到他的垂青,莫不急着从他身上大捞油水;就只有她,傻傻笨笨的,一点也不懂得为自己争取权益,就只会对他掏心挖肺,像是急着将她所有的爱全都送给他似的。
“笨女人。”凌启日喃喃骂着,却发现自己脑子里想的全是她,以及她离去时的那一滴眼泪……她哭了,从不在人前落泪的她居然哭了……
看来,他真的伤得她很深。
强烈的愧疚感紧紧攫住凌启日,让他无法像漠视其他女人的眼泪般,也漠视她的眼泪。因为他知道,她的眼泪是珍贵的、是真情流露的,而不是用来换取他注视的手段,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凌启日才更加无法不在意这滴泪水。
“不知道她后来怎么了……”
“她平安的回到家,然后躲在家里哭了一整晚。”何靖没好气地说道。
他手中拿着止痛药和温开水,才刚进门,就听到这个果真睡了一天一夜的家伙在问白痴问题。“你说什么?!她哭了一晚?!”凌启日急急坐起身,没料到这个动作,竟让他头痛欲裂。
“有时候我真觉得你的脑袋结构一定是异于常人,从没听过哪个美酒收藏家居然连点酒量都没有。你昨天喝了一瓶威士忌,结果就睡了一天一夜,还害得我得把你从藏酒的地窖拖上来……”。
何靖碎碎念地抱怨着,还不时佐以手势,让凌启日可以更明白的知道他昨天是如何的“千辛万苦”,拿着止痛药的手左摇右晃了好一阵子,就是不肯交给亟需止痛药的凌启日。摆明了就是想出一口恶气。
“何靖!”凌启日恶声警告着,从醒来开始,没有一秒钟是顺过他的心意,这一点,让他的心情非常的不好。
“好好好,止痛药给你。还有,卡车女哭了一整晚的事情是真的。”说完,何靖将水和药往凌启日手中一塞,一转眼,人就溜了。
他是不可能泄露情报来源的,否则,等到这家伙清醒过来时,他和那个“情报来源”,都很可能会吃不完兜着走。
“她哭了一整晚?!”凌启日为她的不爱惜自己而生气着,就连已经放在他手上的止痛药都没吃,下了床、站起身就打算去找白妍蒂,好好骂她一顿。
他完全忘了,昨天白妍蒂已经主动提出分手……
“蒂蒂,别再哭了,你哭得魏叔好心疼……你从昨天就没吃东西了,好歹吃点东西,要哭,等你吃饱了,有力气之后再哭,好不好?”
魏叔守在白妍蒂的房门外,一席安慰的话,说到最后,倒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那也不能怪魏叔,毕竟,这些话反反复复的一直讲来讲去,很难不弄混。
而且,其实魏叔心里也是很矛盾的,因为白妍蒂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肯出来,又不肯吃饭,要不是断断续续的哭声从房里传来,难保魏叔不会破门而入,好看看白妍蒂是不是闷在房里闷出了意外。
白妍蒂还是没有回答他,啜泣声是惟一回应他的声响。
站在门外的魏叔一脸的莫可奈何,只能又劝道:
“丫头,再哭下去就脱水了,你好歹喝口水,就当做是补充一下泪水吧!如果把眼泪哭干了这可怎么办?!”
魏叔奇怪的说法让窝在房内的白妍蒂不由得轻笑出声,正当魏叔以为有机会把白妍蒂劝出房门时,屋外却传来一声急过一声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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