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一块,掰成大小不等的两半,稍微小点的扔给了牧羊犬,大点的则拿在手上慢慢啃着。
一边啃,张晓一边低头打量矮桌的支架——那根连接地板和桌面的金属条。
昨天睡觉前,她就一直在考虑这根金属条能不能拆卸,如果拆得下来,倒是把不错的武器,也可以用来撬门。结果一看之下,发现金属条和桌面间竟没有任何缝隙,俨然一体筑成,分离不得,张晓只得失望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就在这个时候,大狗那边忽然有了动静,它跳下海绵垫,踱至墙角,抬起后腿,哗哗地撒了一泡尿。
张晓无奈苦笑,再有家教的狗,被关在封闭的空间里,也只能这么解决大小便的问题了。
之前张晓看不见,没心思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现在却无法忽略了,船舱就这么点大,每天睡在屎尿里可受不了。虽然张晓重生前待过比这更肮脏的环境,但那实属无奈,如今明明有条件清洁,自然没理由放任不管。而且根据张晓的估计,她起码还要在这间屋子里待三c四天,吃完三袋压缩干粮,才能恢复足够的体力,有条件和丧尸拼命。
想到这里,张晓随手将吃剩的饼干放在矮桌上,拿起昨天换下的绷带,打算先把那堆结成壳的狗大便扔进马桶里去。结果刚刚靠近墙角,张晓就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她闻不到尿骚味。
难道嗅觉已经麻木到如此程度了?张晓愕然。
她又往前探了几步,蹲在被大狗淋湿的墙角下,使劲抽动鼻子闻了闻,依旧什么异味都没有。
张晓忍不住回头看了大狗一眼,到底是它出了问题,还是自己的嗅觉也和视觉一样,暂时消失了?
略微思索片刻,张晓放弃了纠结,这实在不是什么大事,有精力操心鼻子灵不灵,不如多想想到底该怎么出去吧。
自嘲两句,张晓隔着纱布捡起一包狗大便,扔进了马桶里,等她转回头准备继续拾掇时,又一个更为诡异的现象赫然摆在了她的面前——大狗刚刚撒的那泡尿不见了。
这下张晓没法忽视了,她分明记得墙角下积了一大滩液体,怎么出入一趟厕所的工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她迟疑着用手摸了摸地板,原本积水的地方一片干燥,连半点湿润的感觉都没有。
难道记错位置了?张晓茫然四顾,很快否定了这个猜测。不会记错,船舱的墙角遍布污垢,每块形状不一,明显区分得开,而且这间屋子小的可怜,怎么可能看走眼?再说其它地方也没有水渍呀。
张晓机械地站立起身,怀疑自己是不是饿得时间太久,产生了幻觉。她连忙丢下绷带,几步来到洗面台前,接了满满一捧凉水,使劲洗了把脸。情绪刚刚平复了些,眼角的余光却又瞅见了另一桩怪事——被她扔到马桶里的狗大便也不见了。
这个简陋的马桶没有水箱,不具备冲水功能,下水管十分细窄,所以张晓失明的时候一直是用塑料袋里的储备水反复冲刷。她方才还想着,等扔完狗大便,肯定又免不了一通折腾,谁知一转眼,马桶里的东西竟也跟墙角的积水一样,人间蒸发了。
接二两三的“小”意外,终于让张晓失去了淡定。
事情本身的确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背后的原因值得深究。
如果是张晓的精神状况出了问题,她还怎么踏出这间屋子和丧尸硬拼?谁知道会不会在哪个节骨眼犯了病。倘若不是张晓的幻觉,那两样消失的物品又怎么解释?是的,它们只是尿和屎而已,说出来都觉得恶心的污秽物,丢了就丢了,谁也不会真的去找。可关键不在于东西的价值,而是整件事情太邪乎!
此时此刻,张晓甚至觉得房间里有一个看不见的隐形人,替她做着她想干却还没来得及干的事。
这个毛骨悚然的念头刺激得张晓一阵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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