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要不是老子喜欢刀口舔血的生活,要弄个小公务员还不是手到擒来!”
“替天行道?大言不惭!天朝西北各省民不聊生的根源就是你们这些猖獗的匪盗!”安雅毫不示弱。
“这位兄弟说话有点过了!西北道上是匪盗横生,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这样呢?”没等疤脸汉子开口,矮壮的余大柱已然跳了出来!
“为什么?你们不肯好好干活啊?”安雅不以为然。
“不肯好好干活?兄弟啊,要有活干才好啊!”说到这里,余大柱神情有些黯然,“就拿我家来说,原先在兰郡附近有三亩薄田,好歹也能混个半饱,但最近十年来,随着各式各样的收费增加,种田已根本养不活自己了,辛辛苦苦种一亩田,年终一算,反倒要亏本!”
“朝廷不是一直在努力减轻农民负担吗?”安雅讶然。
“朝廷的话你也能信?”拄杖拐爷也来凑热闹了,“小兄弟啊,哥哥我也是兰郡人,可以证明那位兄弟说得一点没错,实际情况甚至更糟。记得去年梁亮去陕甘贫困地区考察,问当地百姓缺什么时,一位老奶奶颤巍巍地说――我们什么都不缺,就缺两个人,一个叫陈胜,一个叫吴广。”
“真有这等事?”虽然安雅也很落魄,但一直在城市闲逛,对农村情况还真一点不了解!
“这还能假?现在俺们那里,在家种地的都是七、八十岁的老人,所有的年轻人进城打工了。唉,城里哪有那么多工作啊?工人在下岗,农民在流浪,一个岗位几十人抢,老婆进了发廊,汉子上街去抢,一双儿女饿死了俩!兄弟啊!不是我们想上山,实在是无路可走啊!”
听着余大柱凄厉的嗓音,大伙只觉得脊背处阵阵发凉。
余大柱抛的砖块,果然引来了大量的玉!
在其后的半小时内,这几位“见多识广”边缘人士“各显神通”,对朝廷进行了无与伦比的恶毒攻击,其态度之激烈、思想之深邃、言辞之鄙俗,令安雅对贸然随小呆参军的行动进行了深刻的反思!
“余大哥说得对啊,小时候,老爸老妈要我好好读书,说读书是我们穷苦人家孩子唯一出路,只有考上好的大学才能跳出农门,就可以有城市户口可以吃皇粮,要是混个一官半职,房子、老婆、孩子都有了……于是小弟就拼命读啊,吸干了父母的血汗后终于考上了西北一所还算有名的大学,可好不容易毕业了,朝廷却突然说不负责安排工作了,唉,想我一个身残志坚的穷学生,哪能找到什么好的工作啊,好不容易找了个推销袜子的工作,那点微薄的工资不要说买房子娶老婆,养活自己都困难,就这样混了足足十年,住的房子还是租的,户口证倒是有一本,可惜是‘暂住的’,好不容易骗了个老婆,结婚没几天跟人跑了……妈的,老子一怒之下干脆来当兵了,也许一不小心还能立点军功,混个什么师长、团长的干干,就算‘牺牲’了,好歹也是个烈士,说不定也能光下宗耀下祖什么的!”说话的是刚才一直默不作声的孙喜。真看不出,这看上去瘦小干瘪的残疾人士还是个大学生呢!
“失敬,失敬,看不出孙兄你还是大学生呢,但你怎么会来这新兵营的呢?按照天朝惯例,大学生当兵应该直接是军官预备役啊?”另一位“身残志坚”人士不解道。
“什么军官预备役,狗屁!老子没钱孝敬他们,直接就被送这儿来啦!”
“唉,这倒也是,现在的大学生也确实不稀奇了,自各大院校扩招以来,只要有钱,文盲也能读大学,进了大学,只要出钱就能毕业,这样一来,等于又是堵掉了一条穷人家孩子翻身的路啊!”柱着拐杖的李小栓唏嘘不已。
“读书有屁用,要真有那闲钱,老子才不会去读劳什子的大学呢,”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余大柱神情不再黯然,“我们天朝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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