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到城下,便将桶中的秽物悉数倾倒而下。
塔克尔正春风得意的向前冲,忽然觉得粘稠恶臭的液体兜头浇到自己头上,抬头向上刚想骂,又一桶秽物倾泻而下,正倒在他的嘴里。塔克尔愣了半天才明白城上倒下的究竟为何物,趴在马上呕吐起來,而他身边的士兵也好不了多少,纷纷趴在地上呕吐。
这时,萧启的声音轻飘飘的传來:“城中疫症严重,沒有什么可以招待兄弟们的,小小礼物,不成敬意。”
闻听此言,塔克尔心中更是大骇:“疫症。那么,他们倒下的可是……”他越往下想,心中越是害怕,而周围的士兵,更是一直接一头栽倒在地。
如果这些秽物真的是城中病人留下的,那沾到这些秽物的人,大半都会染上疫症,关外医术有限,那么患病的人,除了等死,几乎毫无办法。
塔克尔只觉得胸口憋闷,两腿发软,几乎在下马來,半响才稳住了神,颤抖着抓紧马缰,调转马头,疯了一样向大营跑去。
其他人也反应过來,只要是还有力气动弹的,都策马逃跑,而动不了的,也拼命的向回爬去,身上沾满了秽物。
萧启冷冷看着乱了阵脚的敌人,抬起右手示意,身边的士兵立刻又将准备好的成桶的桐油洒向城下,继而,弓箭手也射出根根火箭。
转瞬间,荣城下变成一片火海。
无数的敌人在翻滚,挣扎,惨叫声不绝于耳,纵使是身经百战的奚正阳,都在想,人间地狱恐怕也不过如此,而年少的卫兵,更是蹲在墙根下,紧紧捂住耳朵,不敢看,不敢听。
萧启挺直腰杆,冷冷的看着濒死的敌人,看不到他的眼神,只觉得那狰狞的面具在火光的掩映下,如同恶魔。
奚正阳摇摇头,那个孩子,断断不会如此残忍,更何况,那个孩子已经不在这人世,连尸骨都沒有剩下。刚才的一切,恐怕只是自己的幻觉吧。
塔克尔屁滚尿流的跑回大营,众人见他这幅模样,都大惊失色,可他的满身恶臭,也让人不敢向前。塔克尔几乎要哭出來:“來人啊,快來人啊,叫医官來,”
不一会儿,随行的医官,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子一路小跑的赶了过來,见到塔克尔,脸色一白,不可遏止的呕吐起來,其他人其实也是强忍着恶心,见医官如此,众人再也忍不住。
塔克尔自己已经闻不到臭味,只是后者医官來救,喊了几声,竟然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这才有人回过神來,忍着恶心上前将塔克尔驾到帐中。
五天后,塔克尔惊惧而死。
咯卫什缇娜造次挫败,士气大跌,一时也减轻了对大齐的威压,退守百里外的岚城。
得到这个消息时,萧启正在写战报,只是微微点头,仍然笔走龙蛇。
半响,才放下笔,看着墨迹未干的战报,淡淡苦笑。
自己,终究不再是以前的萧启。
如果是四年前的自己,恐怕绝对不忍心用这种方法守城,可是,经历了如此变故,他不再是那个善良的有些柔弱的少年。
无情的朝堂,铁血的战场,残酷的江湖,已经褪去了属于萧启的优柔和悲悯,留下的,是心硬如铁的信念。
不对,萧启,已经死了。
想到这里,萧启闭目长叹,他不知道,自己变成这样是福是祸,可是……他只能这样,唯有足够残忍,才可以在战场上生存,才能替有才守卫疆土,替兄弟们实现愿望。
想到这里,萧启站起身,看向窗外萧条的春景,心中无喜无悲。
奚正阳得到这个消息时,忧虑大于开心,塔克尔死去,必然会引來扎卡亲王不死不休的报复,届时,荣城又能支撑多久。
援军为什么迟迟不到。
即使他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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