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失去儿子,这世上唯一与她血脉相连的亲人。
指甲深深扣进土地里,可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呼吸也渐渐变得沉重,可是,帐篷中毫无动静。
“轰。”近侧的帐篷轰然倒下,还未燃尽的火星中,隐隐可见一具焦黑的尸体。
“爷爷。”一名少女挣开按住她的手扑了上去,而安平等人,心中也是沒來由的一紧,他们的七郎,会安全出來吗。
如果七郎也是这样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怎样向白钺交代,怎么面对旧日长者。
又一个帐篷倒下,所幸里面沒有出现尸体,可焦黑的惨象仍然让人不忍凝视。
就在这时,从塔娜的帐篷中,缓缓走出一人。
那人全身焦黑,背上还冒着阵阵黑烟,脸上的面具虽然沒有烧焦,可曾经灰色的手印也被熏成了黑色,看起來格外狰狞。
七郎。
安平等人忍不住冲到萧启身边,可萧启却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他们的存在,只是走到塔娜跟前,身上灼热的温度让塔娜不由的想后退一步,可当她看清來人怀中的物什,脸上满是激动之色,她的儿子,毫发无伤,除了小脸被熏得有些发黑外,竟然还在甜甜的睡着。
萧启将孩子放到她怀中,转身就要离开,塔娜却一声哀嚎跪倒在地上,扯住萧启破碎的一角用生涩的汉话道:“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的儿子。”
萧启只觉喉咙干涩,根本发不出音节,于是摇摇头,挣开塔娜的手,似是要离开。
“将军。谢谢你。”塔娜继续哭喊道:“这场火是我们的勇士点的,他们不顾我们的死活,可你却來救我们。谢谢你。”
萧启脚步一滞,摇摇晃晃的提起汲起一桶水,泼向还沒有完全燃尽的帐篷。
“七郎,你……休息一会儿吧。”萧启不言,只是轻轻摇头,又将水桶丢下。
赵开疆不敢触碰萧启焦黑的身体:“七郎,你是否受伤。”
萧启又摇摇头,沒有说话。
赵开疆只觉奇怪,却也不得要点,只是帮着萧启救火。
一个时辰后,祁连部落内外的大火终于扑灭,萧启抬手示意士兵们帮助牧民清点牛羊,统计损失,自己提笔一一记下。
在一旁的安平注意到,萧启的手在微微颤抖,便朗声道:“将军,与奚正阳将军约定商量战策的时候快到了。”
萧启虚弱的抬起眼看了看安平,抬起头将笔塞到赵开疆手里,赵开疆也感觉到不对,便道:“将军放心,属下一定将这里打点好。”继而示意安平跟随。
萧启点点头,扶着安平的手站起身,上马向驻扎地赶去,一路上,策马跑得飞快,仿佛多耽误一刻,残破的身体便会坠下马。
回到营地,见到主帅这种模样,众人皆是大惊失色,尅主帅只是快步走向自己的大帐,沒有做任何解释,安平为了避免恐慌,只得一面示意静松去找迷糊,一面将以往的经过细细的讲给众人听。
安抚好士兵后,安平快步进入萧启大帐,只见赤额一脸委屈的趴在萧启身边,不时抬头看向自己的主人,萧启赤着上身坐在榻上,后背手臂一片焦黑,迷糊正冷着一张脸替他涂着药膏。
“萧哥哥,你也真是的,不就是一个小孩儿吗。”
“……”
“萧哥哥,虽然伤的不重,但还是要好好休息几天,你放心,有这么多哥哥不会有事的。”
“……”
“主人,祁连部落还请放心,有兄弟们在,一定可以安抚好牧民。”
“……”
门帘猛地被掀开,静松拉着瑞成跑了进來。
静松仔细看了看周遭的人,跪倒道:“萧叔叔……”
萧启抬手摸摸静松的头,扬了扬嘴角,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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