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惇便敛起了笑容,正色望着郭嘉,向他问道:“既然那刘备必定除去,军师又因何不领军追击?”
“方才某已说过,刘备到了徐州,必定会将陶谦的徐州诓骗去。”嘴角保持着一抹淡然的笑意,郭嘉对夏侯惇说道:“届时明公便有出兵讨伐徐州的理由,以刘备军力,欲要拦阻明公,恐怕不可得!”
“原来军师早有料断!”听了郭嘉的一番话,夏侯惇站起身,抱拳朝郭嘉拱着,对郭嘉说道:“倒是末将唐突了。”
仰脸望着夏侯惇,郭嘉朝他虚按了两下手,接着对他说道:“夏侯将军且请坐,除刘备会得徐州之外,吕布也已是到了徐州。”
“吕布!”提及吕布,夏侯惇冷冷一哼,更是鄙夷的说道:“三姓家奴,而今如同丧家之犬,何足挂齿?”
“吕布不足挂齿,可洛阳王却是不可不防!”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刚落座的夏侯惇,郭嘉对夏侯惇说道:“若某未有料错,洛阳王定会给那吕布扶持,要他与刘备争夺徐州。”
郭嘉的一番分析,直把夏侯惇给说的云里雾里。
他眨巴了几下眼睛,抬起一只手用力的挠了挠脑袋,才向郭嘉说道:“军师一番话,倒是把末将给说的糊涂了。那洛阳王早先扶持刘备,因何又会扶持吕布?且吕布先前才在洛阳搅闹一场,洛阳王”
“此,正是洛阳王精明之处!”说着话,郭嘉站起身,走到帐帘处,掀开帐帘,望着外面的倾盆大雨,对还跪坐在帐内的夏侯惇说道:“扶持刘备,为的便是要借明公之手,将刘备抹去。而扶持吕布,却是要将徐州一带搅乱,借助吕布神勇,使得明公难以插手徐州之事。”
郭嘉不解释还好,他越解释,夏侯惇越是一头的雾水。
要说夏侯惇,领军打仗c排兵布阵,绝对不是凡手。即便是让他用些诡计突袭,对他来说,也算不得难事。
可一旦要他分析各方利弊,权衡大局,他就会变得满脑子浆糊,根本不可能理出个头绪。
望着帐帘外的大雨,郭嘉眼睛微微眯缝着,沉默了半晌,才好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今年中原这场大雨,恐会使得多出河道决堤,百姓流离失所,农田颗粒无收”
“军师理那百姓作甚!”郭嘉提起大雨会使得百姓流离失所,夏侯惇便接口说道:“打仗,要的还是兵士武勇,百姓不过是平白的折损粮草罢了。”
“若无百姓,何来粮草。”放下帐帘,郭嘉转过身,笑着对夏侯惇说道:“无论如何,样子还是要做做的。”
“呃!”夏侯惇愣了愣,眨巴了两下眼,才抱拳朝郭嘉拱了拱,对郭嘉说道:“末将唐突了!”
郭嘉和夏侯惇将大军驻扎在青州与兖州的交界处,此时的徐州边界,却有着一支军队,正缓慢朝着徐州推进。
这支军队的将士,一个个身上衣甲残破,每个人都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大雨滂沱,豆大的雨点敲打在队伍中的每一个人身上,所有人的衣衫c铠甲都已是一片潮湿。
有些兵士身上的牛皮甲,甚至在水的浸泡下开始发涨松软。
牛皮吸附了水,变得异常沉重,身上套着牛皮甲的兵士们,每行进一步,都很是艰难。
甚至有些兵士,实在走不动道了,就把牛皮甲脱下,丢弃在路上,只是穿着已经湿透了的战衣,跟着队伍艰难前进。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是骑着一匹黄骢马的刘备。
与当日在洛阳相比,此时的刘备更加落魄和狼狈。
他浑身的衣衫早已湿透,雨水浸透了他的头发,顺着他的脸颊向下流淌。
骑着战马,在战马上颠簸着,刘备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大哥,我等好似受了那洛阳王的欺!”与刘备并骑行进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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