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玉出了卧室,李晓天听见她下楼的脚步声。
在卧室,剩下李晓天和躺在床上的林心雨。她的眼睛里,透着对李晓天的渴望,这渴望不是性欲的,它露着圣洁的光芒。那是对生命的流恋、是对李晓天的真挚的,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情感。
李晓天起身坐到她床边,握着她冰凉的手。关切的问她说:“很痛吗?”她朝李晓天点点头:“是的。越是到了晚上,觉越是难熬。”李晓天的手被她紧握,她抓住他说:“我真的好怕。”
李晓天安慰她:“不要怕,你有我们许多朋友,我们会想尽一切办法,不让你痛苦。不行,我就陪你去国外。总会想出办法的。”
林心雨说:“你的话让我很感动。可是……”她望着李晓天,她慢慢敞开了身上的,那件米黄色的睡衣。她撩起很轻薄的乳罩,在灯下,李晓天看见了她的那对浑圆的乳房。
李晓天感到恐慌……她的那对双乳,在灯光下仔细看时,她浑圆的双乳有些不匀称起来。她示意让他用手来摸,李晓天的手开始颤抖。不敢去抚摩她,象怕碰破什么似的。她牵引着李晓天的手,触摸到她的左乳房上,她鼓励说:“没有那么可怕。”
她想让李晓天用力些,只有这样,才能够摸到那可怕、令人恐惧的东西。李晓天直到后来才知道,这种乳腺癌,是常见于中年妇女的疾病,病程较快。在初期时,乳房内有一个或数个结节,疼痛或有些触痛,能改变乳房的外形。一般应作切除乳房的手术。
在摸到她乳房内的肿块时,李晓天的心颤了一下,有种心痛的感觉。他曾是多么喜欢抚摩它。在今夜这个的时候,他把它轻轻的,用乳罩遮在上面。随手给她掩上睡衣,帮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长发。
李晓天俯身用双手,捧起了她的脸,吻了吻她的嘴唇,重新坐在她的身边。李晓天不是一个医生,即使他是一个医生,现在世界上对许多的疾病是无法救治的。他只能给她精神上的安慰,使她尽可能的减轻,精神上的痛苦。
他们开始沉默着,在李晓天触摸到她乳房内的肿块以后,再也找不出安慰她的话。李晓天开始吸烟,仿佛感觉她乳房内的肿块,也长在了他的心里,让他感觉气闷。
林心雨即使是没生命危险。她怎能失去曾引以为骄傲的乳房呢?
早在古罗马时代女性,就把乳房装饰得美艳动人;印地安少女在乳房上描绘彩图;欧洲人认为隆乳细腰,是女性美的特征。袒胸露乳服装,曾盛极一时。甚至把美艳的双乳,显耀于社交场合。看看许多丰乳的广告,就可以知道了人们的追求。这种打击对任何女人,都是巨大的、痛苦的。
许久,李晓天听到她的叹息声:“晓天,你也不用这样不开心。其实呢,我也想通了,人生在世,生命总是有限的。我呢,一个女人,做了许多男人都没有做成的事,也知足了。”她的话让李晓天感到不安,好象要告别似的,让他心里酸楚难过。
李晓天望着她说:“你不要这样说。你是个很坚强的人;克服过很多困难;这次,你也一定能挺过去。
肖主任回来了,她在楼下和胡玉打着招呼上楼。
林心雨轻声对李晓天说:“好了,道理我都懂的。”李晓天说:“好吧。说开心的。”李晓天的嘴上虽是这么说,情绪仍感到压抑。
肖主任从外面买回了一堆东西。胡玉做的莲子羹,也味道极好。林心雨走到客厅,她说,她不想下楼,肖主任建议,干脆就在客厅吃夜宵。胡玉和肖主任把夜宵,用几个小碟盛好,茶几上摆得满满的。
林心雨坐在沙发上,她轻轻的拿起枣蓉饱。李晓天一点胃口也没有。今夜的情景,让李晓天想起,飞往南非的那个梦。只是眼前坐的不是陈露,而是肖主任。没有红酒,更没有晃动的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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