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如此的突变,曹得先狠狠瞪了那谄媚的笑容还僵在脸上的段奉忠,恶狠狠地喝斥道:“你个不学无术的东西,孙子的原话会是这等半文半白的?老子是孙武复生,那老王爷还往哪摆,当今圣上往哪摆?
还不快去传令,让各营动作要快!乘胜追击!千万不能闪出空挡让贼兵有功夫炸了桥!”
接到主帅曹得先的急令,冲在现面的清军,舍弃了笨重的巨盾,飞快地踏上了浮桥。由于伤兵的拖累,明军后撤的速度并不快,很快,两军首尾相接地都冲上了河滩坚实的土地。而此时,河岸这边的明军也悉数压了上来,就在蒸水西岸,另一场比刚才规模更大的群殴又开始了。
从接战到现在,厮杀了足足有半个时辰,死伤了几千士卒,双方都已经红了眼。这回几万人撞在一处的决战,两边俱是喊杀声震天,气势如虹!
待到双方接近,一直在西岸严阵以待的这两万多明军先发制人,称得上是万弩齐发,随后进入双方‘射’程,明军这箭‘射’得这叫一个密,称得上遮天蔽‘日’;那边清军也不含糊,羽箭如大雨滂沱,双方将士不断被箭雨吞噬,但清军前进的速度一点也没有降下来,双方的步兵终于接触上了。
这回清军学乖了,举着巨盾的士卒就停在阵前,身后的龙骧营的兵士举着长矛呼啸着冲了上去。
眼看着靳统武、罗人琮带着败下来的残兵从左翼退了回来,中军主将高文贵一抬手,一营总计有两千擒着护身牛皮盾、钝头大砍刀的‘精’锐老兵就由zhongyāng主阵地转向了左翼。
此时,由于数千残兵的冲击有些‘混’‘乱’的左翼,被清军攻打得实在有些吃力。赶过来的参将李嗣业振臂一呼,“挡我刀者,人马俱碎!”
跟在身后的砍刀队如墙而进,清军虽然护甲‘精’良,但是在阳光映衬下寒光四‘射’的大砍刀面前,也是死伤惨重,很快就被逐出了左翼阵地。虽然攻击受挫,但清军仗着人多势重,尽管攻击‘波’一‘波’又一‘波’地被摧毁,攻势依然不减。
眼看着本方士卒一片连一片地倒地,曹之讲心急如焚。战斗刚刚打响的时候,曹之讲很是兴奋,在他看来,对面的明军够蠢的,所用之计,无非是用东岸的万把人将大军引到西岸上来,然后仗着人多,一举击败我们。而叔父则是将计就计,很是占了便宜。可到了现在,眼瞅着己方越来越被动,不是在西岸埋伏着全部骑兵吗?还慎个什么劲儿?
“父帅!是不是可以传令出击了!”
“急什么!”曹得先不耐烦地白了曹之讲一眼,一提马缰绳,打马下了山。驻足于蒸水东岸的河滩上,围绕着中军帅旗的除去两千骑兵组成的衙兵营,就是满地刚刚抬过来的大炮。孔有德就是靠大炮起的家,对大炮的重视程度当然不是旁人可以比拟的。这些炮,都是一律的铜壳铁芯,还是当年在京城由多尔衮亲点,才配给南下三王的,大多数被孔有德‘私’自扣了下来。
此时双方士兵接触到战线已经缓缓向西又推进了不下十几丈。老实说,虽然清军看着占据了主动,但压上去的总兵力才两万三四千人马,而明军即便死伤惨重,尚有三万生龙活虎的大军,人数不占优势啊!丝毫不敢大意的曹得先不错眼珠地盯着战场局势的每一丝变化,双手下意识地将马缰绳攥得死死。
而对面帅旗下的明军主将高文贵,刚刚接到禀报,撤回来的六千人马已经整装完毕,随时可以投入战斗。
“好!”高文贵一拳砸在自己的左手上,“告诉靳老弟,让罗人琮带人直接从北边兜过去,整个左翼就‘交’给他了!”
说完,又低头想了想,大大咧咧地将手一挥,“调中军两各营的弟兄去冲一下右翼,咱们人比鞑子多多,还怕了他不成!”
“敌军出动了!”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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