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孤身犯险,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字,连自己都顾不过来,更何况他人?
这时,前院传来笑骂声:“小刘你个软蛋,人都杀了,还哆嗦啥?干脆将这个也宰了,练练胆气!”
杜灶生几步就奔了过去,一脚踹开多嘴的二排长,就见一个十三四岁,一身青衣的小书僮吓得双‘腿’发软,跌坐在地上,牙齿打着颤,看意思连逃开的力气也没有了。
小童吓坏了,眼看着一直以来尽力服‘侍’着的把总,竟被一刀横劈成了两段,血泊之中的下半身僵死在那儿,只剩下伏地的上半身以双臂撑在地上还不曾倒下。
“不坏嘛!够利索!”杜灶生一边夸奖着傻楞楞举着钢刀站在那里发抖的三班副,顺手将自己的大刀‘插’在地上,端详着瘫软在地上的小童,身材高壮的他象的拉小‘鸡’子儿似的提了起来,嘻笑道:“总算留下个活口,这下咱们的口粮有着落了。走,爷好多知心的话儿还要问你呢!”
两个时辰以后,天‘色’放晴,太阳也爬上了头的,真要那样,老哥还算个人吗!”
将骁骑校和四个马甲送走,赵公武赶紧传令集合,好在他也是十几年的老行伍了,谨慎起见,没有冒冒实实地点兵乘船过河,而是派了二百人,乘十只小舟,先行过河看看。
站在河边的码头上,眼看着十条小船平平安安地靠了岸,并发来信号,几个哨长立时就要上船。“慢!我还是不放心,先过去一半好了!”
眼瞅着二十条大船过了河心,突然间对岸码头上枪声大作。有埋伏!这可怎么办?赵公武头上见了汗,“传令!火速后撤!”
此时,想调头后撤,来不及了。
就见南岸王街坊码头四周就象变戏法似的,所有本来掩护着大炮的草席都卷了起来,顷刻之间全部大炮一齐开火,狂风暴雨似的炮弹从各方面‘射’向还在河心慢腾腾调头的大船。
这些明军的炮打得可比自家的那些整天鼻孔朝天的“乌珍超哈”准多了,万幸的是自己的这些船够大,敌军‘射’来的这些炮弹分量不足,否则,这会儿功夫,每艘船身中数十炮,早就沉没了。
即便如此,这些铁疙瘩可是结结实实打过来,船上还是死伤了一片,此时河心的这些清军有些见调头不及,竟张起大帆,主将吆喝着众人费力划桨,笔直地冲着南岸冲了过来。
见此情景,阎呈祥得意地哼了一声,“传令!瞄着逃走的打,放这些不知死的过来!”
这河才有多宽啊!很快,没受什么阻挡的七八条大船就接近了南岸的码头,等不得靠岸了,这些清军就纷纷从船上跳下来,趟着齐腰深的河水向着明军阵地恶狠狠地扑了过来。
刹那间,无数火光在这些清军眼前闪亮,他们简直成了明军练手的靶子,冲在前面的五十多人半数是脑壳开‘花’,半数是‘胸’部中弹,随着凄厉的惨叫声,血水一下将河水染红。剩下的清军一下楞住了,再往前走,不但要冒着密集的弹雨,更要闪避慢慢飘起来的死尸,可往后退,也是死路一条啊!
这一愣神的功夫,又有三四十个清军中弹了,不过万幸啊!随着明军火枪的‘射’击,喷薄而出的浓浓硝烟很快将码头裹了起来,而身处浓雾中的明军也失去了准头,为了节省子弹,枪声渐渐稀疏了下来。
不但是枪声,明军的大炮也慢慢停止了‘射’击,而这样反而难住了河北岸的赵公武。怎么办?半数大船是退回来了,点点人数,足足折去大半,而河对岸还趴着百十个手下,救还是不救?
赵公武行伍多年,也是个不沾手的老油条了。知道今个儿,自己无论如何是躲不过去了。接战到现在,敌人的影子还没有看到,至少损失了五百名士卒,要是再加上南岸边上的那些,六百多人啊!一半的兵力全都‘交’待了,即便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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