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可能真的就冲过去了,但粤军压根就没有洗劫敌方城镇的传统。所以,一座几乎不设防的城镇对于讲究一切缴获要上‘交’的粤军官军的‘诱’‘惑’小了许多,二营长沉‘吟’了一会儿,将手一摆,“算了吧!你知道岳州的援军什么时候到?万一碰上了,就咱们这点人手,还不够给人填牙缝的!带上所有的战马和船只,赶快撤回去,光船上的这些火‘药’和小炮,咱们这趟就赚大了!”
虽说只是‘弄’过来九十匹战马,但有了这东西,原本在人手上捉襟见肘的阎呈祥,立即组织了四个机动小分队,以王街坊为中心,东西四十里内不间断地进行巡视,并每隔一里地,派出一名士兵监视对岸,严防清军从别处偷渡新墙河。
还真让这位营长给猜着了,没有半个时辰,心急火燎地国安任总兵就亲自带着足有一万二千人的大军赶到了新墙镇。听了幸存下来的一位哨长的禀报,国安任简直怒不可遏!
“赵公武死的好,不死,本帅也要拿他祭旗!传令,骠骑营沿河搜寻船只,务必要将船夫一起绑来,如有不肯被绑或献船的,格杀勿论!
还有你等,赶快将城墙上的火炮通通拆下来,推到岸边,给我朝着对岸轰!”
杜灶生连队的上等兵陈本江,一下被扔到了王街坊以西二十里外的荒凉河堤上。陈本江是农家的苦孩子出身,看着分配给自己的十二颗硕大的万人敌,楞是将其中六颗藏在了堤岸下的灌木丛中,翻头爬回来,将剩下的六颗连接到了一起,浅浅地埋在南岸的河堤上,然后将引线‘抽’出来放在身边,抱着步枪独自坐在河堤上,丝毫不敢大意地对着河面jing戒。
整个下午就听见王街坊方向炮声震天,陈本江赶紧掏出子弹,用嘴咬开纸封,飞快地上好子弹,本能地扒在堤岸上一动都不敢动了。
人只要注意力高度集中,这时间就越显着过得慢,好不容易盼着天亮了,‘揉’着通红的双眼,陈本江一个哈欠还没有打完,就看见三只小快船贴着水面向箭一般地冲了过来。
陈本江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些小船,看着它们靠在堤岸边,三十六个清军嘴里叼着钢刀,背上背着弓箭全部跳进河里,一声不响地贴着河堤向上爬行而來。
陈本江一面把万人敌的引线掌握在手中,一面轻巧地跳下河堤,臥倒于稍远之处的地面。刹那之间,清军已经爬上河堤,一眼就发现了陈本江,陈本江甚至还冲人家笑了笑,从容间猛地一‘抽’引线,六颗万人敌,相当于一百多斤火‘药’同时爆炸,没有防备的清军被炸得只剩下了兩三个活人,只可惜这两三个活着的,也被身边的巨大响动生生震昏了过去,顺着河堤滚了下来。
其实不光这几个清军,陈本江也被震得头晕脑‘花’,要不是双臂死死护着脑袋,那些腾空而起的石块、土疙瘩络绎不绝地招呼下来,保不齐也会被砸晕了。
过了一会儿,陈本江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给步枪套上刺刀老实不客气地送那几位清军上了黄泉路,复又坐在湿漉漉地泥地里喘了会儿气,这才又找出剩下的六个万人敌。这回,陈本江不敢再上河堤了,拾起清军遗落的钢刀,就在南面的缓坡顶部疯狂地挖着大坑。由于用力过猛,咔嚓一声,大刀生生折断了,从新换过一把,陈本江赶紧接着往里挖。
此时,对面吃了大亏的清军竟也‘弄’来了三四‘门’火炮,对着河南岸开始了‘射’击。陈本江刚把万人敌轻轻放进了坑里,引线还没来得及接好,一颗炮弹就在他身边炸响,陈本江一下被掀了出去,半天没有爬起来。
见河南岸还是没有动静,领军的游击将军从新派了四艘小快船试探占领河堤。可眼瞅着这些手下站到了河堤上,又是轰的一声,被炸得一个不留。
这位清军游击恼怒地一跺脚,“这回过去十艘船,留下看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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