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见众人满脸的惊愕,孔有德爽朗地笑了起来,“尔等这是怎么了,难道真为这等跳梁小丑担忧?你等的部下经的战阵太少,这可是历练人马的大好时机啊!有什么可担忧的?”
见众人诺诺不敢搭言,孔有德瞬时变了颜‘色’,“俗话说,将是兵的胆!瞧瞧尔等现在这副熊样,人家还没有攻城呢,就吓成这样,一旦来袭,你们如何驾驭部曲?主官尚且如此,军中还有何人敢战?”
见诸将一齐低头,面有愧‘色’,孔有德冷冷地哼了一声,“择恩,给诸位大人壮壮胆‘色’!”
“是!”孔择恩停顿了一下,清了清喉咙,这才朗声说道:“诸位将军请放宽心,末将已经给国安任总兵、曹得先总兵飞鸽传书,现在,已经有了回信!”
说着,从怀中取出两枚蜡丸,从中‘抽’出两张薄绢,展开了读道:“惊闻长沙被袭,卑职有失职守,惶恐之至,现已尽起‘精’锐,二十三‘日’晨时必与王爷会于城下。不至,甘当军法处置!岳州总兵官国安任”
见诸将脸上渐有喜‘色’,孔择恩将另一封薄绢在手中一扬,“曹总兵也说湘潭援军一万五千人马,二十三‘日’午时必到!
如何?贼匪李定国特意跳到我大军中间来寻死,诸公还不好好满足人家一下?”一句话,逗得诸将哈哈大笑,一扫刚才的‘阴’霾之气。
这时,一名戈什哈闯了进来,“王爷!有最新军情!”
“讲!”
“贼上千骑兵间道偷袭了驻守石马铺的左卫营,‘激’战半‘日’,破营七八里,我军损失近千人马,满洲牛录章京福成、绿营游击尹培立阵亡。
贼兵乘势一路北进,转攻黄土岭、金盆岭,驻守此处的游击朱瀚不战而逃,枪炮器械全部被贼兵缴获。
现在贼兵乘胜进驻城南妙高峰,占领西湖桥和金‘鸡’桥,并开始选择坚固民房架设大炮了。”
“‘混’帐!这个朱瀚,不是蔡熙祚你荐来的,你带的好兵啊!”
蔡熙祚满脸的委屈,“王爷息怒!这个朱瀚晓畅军事,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确实是个人才。可他的手下全是新招募来的绿营兵和浏阳乡勇,况且即便有满兵镇守的石马铺,城池坚固,尚且全军覆灭,更何况黄土岭、金盆岭两地,顶多是道木栅栏,如何守的住?末将猜想,多半是闻听贼来,这些乡勇就做了鸟兽散,朱瀚再是了得,您让他一个人如何拱卫啊!”
“狡辩之辞!”孔有德也知道是在用人之际,喝斥了一句,也便不在多言了。
此时,刘道宪满脸忧虑地‘插’嘴道:“李定国如此动作,倒不难理解,有了石马铺、妙高峰、黄土岭、金盆岭,这几道屏障,的确可以以寡敌众,阻击湘潭的援军;可水陆洲以北,戴家湖、白果林也是阻击南下岳州援军的好屏障,却未曾听到他派兵驻防!”
“对啊!”孔有德身后的孔希贵也搭了腔,“湘‘阴’城还在我们手中,就这么敞着背,不是等死吗?岳州的右卫五营,可是我们军中的‘精’锐啊!”
孔有德也觉得有些蹊跷了,赶忙吩咐道:“给国安任去信,叫他小心,怕是沿途贼兵必有埋伏!”
突然间炮声隆隆,殿中诸将面面相觑,均知道,明军的进攻开始了。
迎着夕阳,孔有德带着数百卫士,亲自赶到北关来坐镇指挥。此时的长沙城中,孔有德的亲卫队尚有三千骑兵、一千火铳手,这是孔有德最‘精’锐的部队了,剩下的就是刘道宪、蔡熙祚掌管的左卫军的四个营八千步兵,多以当地招募的新兵为主,战斗力不是很强。
明代的长沙城,虽说是东西长、南北短,但因为水运的原因,面向内陆的东面只有浏阳‘门’、小吴‘门’两座城‘门’;而贴近湘江的西面竟有即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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