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原本以为的明军骑兵‘骚’扰迟迟没有出现,曹得先、连得成两个有些不明所以,等赶到湘潭,得知从湘潭出发的一万援军在回援长沙的半路上,稀里糊涂地中了明军骑兵的埋伏,损失了近五千步兵。这时,反而把悬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看来,连湘潭也顾不得了,点齐全部人马向着长沙城进发。
果然,足足两万五千人马的大军,可不是四五千骑兵可以挡得住的,但这股明军倒也韧‘性’十足,且战且走,向着长沙城不急不慌地败退下来,‘逼’得曹得先的大军饥一顿饱一顿的,楞是没吃上一顿热乎饭。
终于挨到了长沙城南的重镇石马铺,还好是五月二十三‘日’的正午,没有误了约定的时辰,但此时,离李定国打下长沙城,足足过去了十个时辰。等到和城北的国安任联系上,曹得先实在有些含糊了。
依照孔择恩的分析,即便加上也是刚刚赶到的那四千骑兵,李定国必定还要分兵守卫城外各个据点,这长沙城内的总兵力肯定不足一万五千人;而本方可以动用的兵力超过三万五千,并且占据着南北夹击的有利形势,这仗要是不打,如何‘交’待得过去啊!
站在身旁的连得成一眼就看出了曹主帅的顾虑,识趣地分析道:“大帅,您是不是太低估贼兵的军力了。说贼兵死伤接近五千,可有首级为证?这,不过是孔择恩的一面之词啊!”
曹得先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连得成,“对啊!这败军之将,夸大敌军的死伤,也是人之常情吗嘛!再说,陆陆续续收容到的从长沙城里逃出来的兵卒不足千人,谁知道究竟死伤了多少,扣除一半,还有近万人的做了降卒,这样算下来,李定国手中的可用之兵也接近三万人马了!”
“就是!再加上长沙城城池坚固,粮草充足;反观我军,兼程而来,补济没有着落,贼兵根本不需要和我军对阵,只要坚守数‘日’,我军无粮,不战自败;为今之计,还是绕城而走,与国安任总兵合并一处,据守岳州,最为稳妥!”
“连总兵真乃我军的张子布啊!为兄不才,就按这个意思给任总兵回信了?”
“大帅英明!”说话间,两个人相视而笑。
就这样,在三个总兵官的心照不宣之下,任孔择恩如何暴跳如雷甚至破口大骂,大军很快合兵一处,随即开拔而去了。而明军也很是配合,上万骑兵只是远远地跟着,一路上不急不缓地将湘‘阴’县等州城府县收入囊下,一直跟到新墙河边,这才安下营寨,收拢了阎呈祥的残兵,与清军隔河对持。
长沙大捷,天下震动,再次将永历小朝廷的声威推向一个新的高度。此役,不但‘逼’死了定南王孔有德,而且兵不血刃地收复了湖南重镇常德、衡阳、湘潭;特别是我们那位还挂着剿抚湖南将军大印的续顺公沈永忠,直吓得根本不敢留在常德府,带着手下趁夜偷偷遛了出来,飞奔回了武汉,算算与湖广巡抚李栖凤合在一起的兵力不下四万,这才定下心来,没再做退守襄阳的打算。
经此一战,李定国收复了除岳州外的湖南全境,歼敌四万有余,并将降卒万人编入帐下,数‘日’后,永历帝诏告天下,加封李定国为西宁王,刘文秀为南康王,跟随两位大西军大员征战的诸将也各有封赏。而做为对立面,běi‘精’的顺治帝‘日’子就没有这么好过了,不但是他,就连远在广东的周明磊,也感觉到了千钧的压力扑面而来,是你怎么也躲不过去的了。
其实,不说别的,单是永历帝加封李定国、刘文秀为郡王的诏书发到两广,明磊手下的不少人立时就炸了营。你说,凭什么啊!李定国不就杀了个孔有德嘛,歼敌不足五万,还多是二狗子绿营兵;更不要说刘文秀了,在四川鼓‘弄’半天,好不容易将李国翰、吴三桂困在了川北的保宁孤城,一个疏忽大意就被人家偷袭得手,四万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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