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淑妃突然面对琉宏景的问題,错愕了一下,满眼柔情地望着他说道:“臣妾当然幸福,臣妾能做皇上的妃子,又得皇上一如既往的恩宠,臣妾不仅幸福,还满心感激。”
“你有沒有想过,希望朕像爱曦儿一样爱你,一辈子心里只有你一个女人,”琉宏景问。
薛淑妃沉默了,她想了想,淡然笑笑,说:“臣妾沒有那么大的心,只想皇上平平安安的,臣妾能一辈子守在皇上的身边,就是莫大的福分和幸福了,如果说真有那么想过,也是年轻时的事了,经历了风风雨雨的,臣妾唯一乞求的就是皇上一切安好。”
琉宏景回头看着她,伸手说:“來,让朕抱抱你。”
薛淑妃蓦然脸红了,虽是老夫老妻,但她一直端庄沉稳,皇上待她也敬重多于宠爱,像这般柔情蜜意,似乎除了他在病中那次,几乎还沒有过。
琉宏景抱着她,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这个女人,在他身边将近二十年,虽然沒有对她有过死去活來的爱恋,但岁月悠悠,她其实也早已浸润入了他的血液骨髓。
一夜无语。
第二天,洛涟漪已恢复了正常,琉宏景与薛淑妃一起将她送至城门,司马向南和小咕咚早已在城门等候。
琉宏景下來龙辇,走到从轿子里出來的洛涟漪面前,深深地看着她。
“皇上,我走了。”洛涟漪朝他万福,从他身边绕过。
琉宏景嘴巴动了动,却不知该和她说什么,只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登上城门外的马车。
“皇上。”薛淑妃站在他的身边,轻声唤了一句。
“她还会回來吗,”琉宏景问。
“当然会回來,皇上您不要思虑过多。”薛淑妃柔声安慰。
琉宏景看着马车启程,尘土飞扬,渐行渐远,脸上有说不出的怅然。“好不容易到了朕的身边,却又要匆匆离开,为什么朕觉得她这一走,将再也不会回來。”
“皇上。”薛淑妃轻轻握住他的手,此时什么话都是多余,唯有站在他身边,给他依靠和支撑。
马车已消失在视野里,琉宏景却还站在原地,迟迟不肯回去。
马车里的洛涟漪,偷偷的掀开帘子看了看,琉宏景久久站立的身影让她心里一颤,她放下帘子,呆呆坐着,心中五味杂陈。
风林和小咕咚一左一右地坐在她身边,小咕咚不懂大人的纠结,他抱住洛涟漪的手臂,开心地说:“涟漪姐姐,我们很快可以见到太子了。”
洛涟漪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马车哒哒前行,窗外风景一如來时,此番回去,又有多少故事凶险等着他们呢,很快,她与驻扎在城外的大军汇合,猎猎旗帜,滚滚尘烟,往东疾速行进。
皇帝回宫,帝都归于平静,东巷一座幽暗不起眼的小院,院门被人推开,一双靴子踏进院里,院门被他身后的随从关上,他微微皱眉,抬手掩住鼻子,似乎受不了院子里的气味。
“王爷,”院子里快步出來一帮人,为首跪在地下的正是童公公童福安。
“起來。”琉火一边说,一边往里走,童福安忙爬起來跟上,亦步亦趋跟在他后面。
在堂屋里坐下,琉火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并无问话,童福安的脸色便有些不安了。
“王爷今日來有什么指示,”他小心翼翼地问。
“为什么要擅自行动,”琉火冷冷问。
童福安躬着身子,手抱浮尘说:“奴才该死,奴才只是想给王爷一个惊喜。”
“惊喜在哪呢,”琉火喝一口茶,细长的眼睛冷冷瞅他一眼。
“奴才该死,奴才沒用。”童福安连连哈腰。
“以后沒有本王的命令,再敢擅自行动,小心本王不客气,”琉火猛然将茶杯顿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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