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福安绝望地看着洛涟漪,浑身颤抖,“不要,不要,”
洛涟漪淡淡说:“你这武功虽然來之不易,但却罪孽深重,不知多少无辜的冤魂葬送于你手里,我今天一定要代替师父,清理师门,”她说完,眉头一皱,在童福安头顶狠狠压了下去,童福安怔怔地看着她,一会之后,他口里吐出一口黑血,身子绵软下去。
“皇上,童福安的武功已经废了,他以后再也不能修炼武术。”洛涟漪向皇帝禀报。
“好,先押下去。”琉宏景吩咐。
谋乱的事情处理完后,整个帝都一片祥和,多年來横行帝都的端木家族各大剑庄全部查封,帝都的百姓终于扬眉吐气,喜笑颜开了。
盛夏时节了,这天傍晚,琉宏景心情大好,在若曦殿的花园里摆下水果宴,把薛淑妃和比较宠爱的几宫妃子以及太子,二皇子,三皇子都叫了过來,洛涟漪也让宫女从拾翠宫迎了过來。
大家喝了几杯小酒之后,琉宏景道:“皇后负罪离宫,等于已成废后,如今六宫无主,大家觉得,谁可以当此重任,”他一边说,一边目光已落在洛涟漪身上。
这样敏感的话題,各宫妃子自是不敢乱说话,唯有薛淑妃微微一笑,说道:“皇上此生,最大的遗憾莫过于沒能立最心爱的曦贵妃为后,如今涟漪妹妹眉间天生朱砂,又与皇上奇缘相遇,皇后的人选,臣妾以为非他莫属了。”
琉凡听得薛淑妃这么说,剑眉锁成了疙瘩。
洛涟漪站了起來,说道:“淑妃娘娘,涟漪和曦贵妃沒有任何关联,朱砂痣只是一个巧合,前世今生的说法太过玄虚,皇后之位怎么能这般草率认定,倒是淑妃娘娘温婉贤德,贵而不恃,谦而益光,真正有母仪天下的风范呢。”
薛淑妃被她这么一说,反而不好意思了,她忙笑着掩饰窘态,说道:“郡主过奖了,皇后之位,还是由皇上定夺吧。”
洛涟漪想着,皇帝若是开口让自己为后,金口玉言,恐怕再难以改变,而且,话一说出,这里这么多人,反驳他也会让他大失颜面,不如先开口推脱,“皇上,册立皇后的事儿以后再谈好吗,涟漪想到身上剧毒终究还沒有解除,总是烦闷,唉,”
“朕已经在民间悬赏征集解药,也派出寻找解药的队伍了,你不要着急,再说,童福安在,现在解药也不成问題呀。”琉宏景温言道。
“万一童福安死了呢,或者东陵那边找到启毓的解药了呢,”洛涟漪说。
“这,,”琉宏景被她说得烦躁起來。
“父皇,儿子恳请出宫,为郡主找寻解药。”琉凡站出來说。
琉宏景和洛涟漪一齐看着他。琉宏景沉吟一会,说道:“好吧,朕允许你出宫。”
“谢父皇。”琉凡拜谢,退出了宴席。
洛涟漪轻轻咬唇,她懂得他的心思,每天在宫里相对,咫尺天涯的感觉,比彼此看不到的感觉更令人难受,难堪。
本來兴致盎然的聚会一时气氛有些沉闷,薛淑妃察言观色,对琉宏景说:“皇上,您劳累了一天,还是早点休息吧。”
琉宏景点头,众嫔妃忙跪安退下,洛涟漪也想退下,被琉宏景叫住。“涟漪,你再陪陪朕,朕最近身体不适,头晕目眩,你给朕瞧瞧。”
“是。”洛涟漪只得答应,和薛淑妃一同陪着他回殿内。
薛淑妃找了个借口退下了,琉宏景遣退内侍太监和宫女,坐在盘龙雕花椅上,伸出一只手,要洛涟漪过來为他诊脉。
洛涟漪过去,跪下來把手搭在他的脉搏上,用心听诊。琉宏景却呆呆看着她如水葱一般的手指,突然一把抓在手里。
“皇上,”洛涟漪如今武艺在身,并不怕受强,但如果强行挣扎,怕伤了他的自尊,所以只蹙眉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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