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宁飒扬之后,以乔坐在桌边失神,忽地想起,宁纯烟的本事自己已经见识过了,这么危险,又是宁家的人,要是她要对祈景不利,岂不是防不胜防。虽然自己对祈景沒什么好感,但他终究是一国之主,天下人都在指望着他是不是。况且他对自己也不是很差,于公于私都应该关心一下的是不是。主意已定,以乔也顾不得多说,抬脚便往外跑。
“娘娘,您去哪。”身后事午晴急切的呼声。以乔脚步不停地道,“有事出去一会儿,马上就回來,你们不必跟着。”
必须阻止祈景才行,至少,要提醒一声。
希望还沒去,要不然,我才不想追到宁纯烟的地方。
身体不行,以乔跑不动了,停下來慢慢走,快到御书房的时候,却突然顿住了。
淡淡的阳光下,苍翠的杉树边,一个素衣长袍的人正沉默地靠着树。
因为是背对着,以乔看不见他的脸,却看清了手臂上的束袖,心下便猜到是谁了。
那一身素色衣裳,为他添了几分儒雅飘逸,武人的装扮,却又显得英气。
这样沉默,是在想什么。不开心么。为什么不开心。以乔怔怔地看着那个背影。
冷不防那个人转过了脸,以乔來不及收回视线,直直撞进了他像寒潭一样幽深的的眼睛。
“呃,”以乔尴尬地偏过脸,掩饰性地咳了一声,走上前,“怎么今天穿这个颜色的衣服,我还以为是我哥呢。”
这实在是个大谎话,宁飒扬一般都是轻袍缓带,潇洒从容的,很少穿劲装。
南宫容若沒回话,淡淡行了个礼。
“皇上在不在。”以乔于是也淡淡的,突然想起乐颜的事,看他的目光就复杂起來。
“皇上在元乾殿。”依旧是淡淡的。
“哦。”以乔点了点头,虽然奇怪祈景为何沒带着他,但实在被他的样子弄得无话可说,“那好,告辞。”
南宫容若沉默行礼。
以乔顿了顿,有些气闷地转身,走了十几步,迎面走來一个太监,看着眼熟,想了想,原來是蓝贵妃身边的。
想起蓝妃,以乔的怒气又盛了几分。
太监对以乔恭敬地行了个礼。
以乔冷冷的脸色反倒显得不合情理來,于是尴尬地笑了。
然而那太监竟然在与以乔擦肩而过的时候偷偷伸腿绊了以乔一下,以乔未料到他竟如此胆大妄为,一时不防,被绊了一个趔趄,扑倒在地上。
那太监装出一副受惊的样子,“娘娘,您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摔着了。”
南宫容若听到声响,转了出來,却又不便去扶,只得远远站着。
手掌和手肘擦得生疼,撑起身,看了看沒有任何保护的手掌,竟擦出了一片血红。
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是可忍孰不可忍。
以乔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想麻利地站起來,手脚却一阵发软,半晌才恢复过來。
“娘娘,地上凉,快起來。”太监装模作样地來扶她。
以乔实在是装不出來了,狠狠甩开他的手,自己站了起來,而后冷冷地盯着他。
太监在这样的目光下似乎有些畏惧,然而想起自己的主子,眼神又是一硬。
“不错,挺伶俐的,叫什么名字。”以乔冷笑一声。
“回娘娘,奴才小伟子,是蓝妃苑里的。”小伟子答道,加重了蓝妃两个字。
“哦,蓝贵妃那里的,”以乔点了点头,“蓝贵妃有教你看见本宫就想着法儿为难么。”
小伟子“扑通”一声跪下,“娘娘,奴才沒有啊,蓝妃娘娘更沒有,您不能……”
“我不能什么,欲加之罪么。”以乔冷笑一声,“回去告诉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