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午晴走出去的脚步声,以乔睁开了眼,等了一会,四周的声响渐渐小了,她起身穿好衣服,走到门边,掀起一角帘子,往外看了看。
还是有很多侍卫,大概是祈景怕自己再度受袭而派的,可是,这样一來,自己有个风吹草动他们都会拦了吧。
苦恼地叹口气,怎么样出去和常笑碰面呢。还有,明日怎么面对墨太医。
凝神想了半晌,以乔又叹一口气:看來只好让南宫容若帮忙了。
走出营帐,试着走了几步,果然,众侍卫的眼光都有意无意地放在自己身上。
“南宫大人呢,看见他沒有。”以乔问。
“卑职在。”南宫容若从阴暗里走出來,“娘娘有何吩咐。”
“本宫突然想到有关昨晚刺客一件很重要的事,劳烦大人跟本宫去事发地看看。”说着以乔就转身往外走。
“是,娘娘。”南宫容若迟疑了一下跟上。
离那些灯火远了些,南宫容若停下來,静静伫立,看着别处,“你,想说什么。”声音里有一丝落寞。
“我想见常笑。”以乔直说。
“为什么。”南宫容若沉默一下,才问。
“我听说翰州那边有一个很奇怪的人,怀疑和我來自同一个地方,前些日子让让常笑去查,他说这几天就会有消息。”以乔平静地说着,语气坦荡真诚,心下却有些感伤:自己说谎的水平越來越高了,所有的人都骗过了,这是该笑还是该哭呢。
“你,还是要走。”南宫容若涩声问。
她也想留下,可是时间不允许啊,如果祈景不再要她看太医,她可以留下再陪他三个月,可是……
“是。”她回答得坚定。
南宫容若定定地看着天际,半晌轻轻吐出几个字,“那样……也好。”
以乔低下眉沒有说话。
沉默地气氛被一阵马嘶声打碎,以乔抬头,便看到常笑骑着他的那匹白马,伫立在一个小山岗上,静静看着这边。
“我要去了,你等一下。”以乔低声道。
南宫容若沒有说话,也沒有动作,英气的侧脸在星光下显得格外清冷,清冷得近乎哀伤。
以乔低下眉,坚定地转过身,向常笑走去。
“有结果了么。”周围太寂静,以乔不得不放低了声音。
常笑下马,不说话,只是默默拿出一个东西,递到以乔面前。
以乔接过。
那是一个黄金令牌,正中刻着一个“羽”字,右下角刻着一个小小的“北”字。
“都烧了,什么都沒留下。”常笑缓缓道。
以乔一震,手紧紧握着令牌,低下脸,沒有答话,身子却在微微战栗。
“你卷进宫斗了。”常笑低下眉眼,静静看着她,说了一个陈述句。
以乔沒答话,整个人仍沉浸在那一句“都烧了,什么都沒留下”,煞气终于掩饰不了,慢慢扩散出來,让常笑都不由一惊。
“你沒让南宫容若知道。”常笑看了看远处的南宫容若,继续陈述。表情却安静。
沒有回答。
“你沒让任何人知道。”常笑又道。
沉默。
“你想一个人面对这样的敌人。”常笑微微皱起了眉,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肩膀。
“你一个人斗不过她的,这件事涉及羽林卫,至少,你可以让南宫容若帮你。”常笑担心地看着她。虽然他和南宫容若立场对立,但并不妨碍他对他人品的钦佩和信任。
“你们还查到了什么么。”半晌,以乔终于开口问,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压抑地哽咽。
常笑一怔,“沒有。”
以乔长久地沉默了,如果通过南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