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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银针越來越靠近,以乔的大脑突然灵光一闪,猛地缩回手。
墨太医一怔。
以乔觉得自己现在的紧张表情一定很不好看,于是僵硬地笑了笑,“皇上,我怕疼。”
“不会疼的,就只一针。”祈景缓了缓语气,表情却仍是阴沉的。
看來是铁定要弄清楚了,以乔看着那根将会说明真相的银针,挫败地伸出手。
“娘娘,请放松。”墨太医慢慢地将银针扎进。
真的不疼,以乔只觉得一丝冰凉沁进手臂里,她紧张而又惶急地看着。
半晌,银针沒有任何变化。
墨太医松了口气,以乔听得分明。然而,片刻之后,他又叹了口气。
“皇上,微臣不敢有所隐瞒,请皇上恕罪。”墨太医面对着祈景跪下。
“有话直说,朕恕你无罪。”祈景平板板地说。
“半年以來,娘娘的病虽未加重,但也未……减轻,恐已成……痼疾。”墨太医艰难地说着。
“既未加重,也未减轻。”祈景冷冷一笑,“那这半年來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皇上,娘娘身体……底子弱,不能抵御风寒,微臣以为……”墨太医艰难地为自己辩解。
“你的意思是娘娘之所以久病不愈,责任不在你,而该责怪娘娘么。”祈景居高临下地质问着。
“微臣不敢。”墨太医连忙匐下身去。
“皇上,您别生气了,想來这种病也不好治,好转一点吧,冷风一吹就白费了。也许夏天调理要容易一些。”以乔看着无辜受累的墨太医,心里叹了口气,上前劝解。
“收拾东西下去吧。”祈景冷冷地一挥手。
“是,皇上。”墨太医连忙收拾了一下,逃也似地离开了。
“午晴,去让厨房弄几道滋补的汤來。”祈景干巴巴地吩咐。
“是。”午晴连忙下去了。
祈景叹了一口气,伸手抱住她,亲昵地抵住她的额头,“回去后,朕再换几个太医给你看看吧。”
以乔脑袋一轰:这还真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
“回去再说吧,”以乔笑了笑,“不过我觉得也许结论都一样,不必太执着。”
祈景微微笑了笑,“这样赶路你受不受得了。”
“沒关系,我身体已经好多啦,就赶一下路嘛,小意思。”以乔笑。
“你呀,千万别逞强。”祈景点了点她的鼻子。
“我这个人呢,怕苦怕累怕穷怕死,逞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我才不会做呢。”以乔绕出他的怀抱,走到门边,“万公公,劳烦你去催一下……”掀开营帐,看到的居然是南宫容若,“南宫大人。”
“娘娘,我正准备禀报呢。”万德全解释道。
“皇上,南宫大人找您。”以乔回头喊了一声。
“娘娘,您刚才是想吩咐什么。”万德全陪着笑脸问。
“哦,我想让你去催催午晴。”以乔也笑,她真的是很饿了。
“哦,奴才这就去。”万德全连忙转身去了,身后刚出來的祈景笑了笑,“万德全越活越回去了。”这正主还沒发话呢,他怎么就走了。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了吧。
以乔反应了一下才知道祈景是什么意思,抛一个小气的表情过去,“皇上,您别指桑骂槐,大不了下一次我不用你的人就是了。”
祈景笑了笑,“知道就好,”言罢转向南宫容若,“南宫,怎么了。”
“皇上……”南宫容若迟疑地看了一下以乔。
以乔撇了撇嘴,“皇上,看來有人嫌我碍事呢。”
南宫容若连忙道,“娘娘,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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