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南宫容若却沒有急着走,而是把几个侍卫都叫到自己房里,以乔坐在桌边,一边喝水一边看着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审视的南宫容若,有些莫名其妙。
南宫容若开始在侍卫跟前踱步,踱了几步,忽然猛地扣住一个侍卫的手臂。
侍卫倒抽了一口凉气,脸上有痛的痕迹。
“手怎么了。”南宫容若淡漠地问。
“大人,沒什么,我不小心撞到了。”那个侍卫连忙解释。
“别撒谎。”南宫容若淡淡说了三个字。
那个侍卫沒答话。
南宫容若看着他,又淡淡开口,“你跟着我有几年了吧。”
那个侍卫终于忍不住,扑通一声跪下,恳求道,“大人,属下罪该万死,您杀了我吧。”
“说清楚再看该不该死也不迟。”南宫容若静静看着他。
侍卫悄悄看了以乔一眼,又低下头去,不回答。
以乔怔了一下,有些明白过來,站起身,俯视着他,轻声问,“昨天,是你。”
侍卫身子微微一震,低着头,半晌,轻轻点了点头。
“你是北支的。”以乔又静静问。
那个侍卫顿了半晌,再略一点头。
以乔叹了口气,看向南宫容若,淡淡道,“别逼他了,我明白。”
南宫容若疑惑地看着她。
以乔沒有解释,只是冷冷看着下跪的侍卫,“我捡到的东西,早就毁了,只是我倒很想问问,面对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你怎么下得了手。”
“他们不死我们就得死啊,”侍卫沉痛道。
“你是正规的羽林卫,由南宫大人管辖,谁那么大胆子,敢随便动你。”以乔冷笑一声。
“娘娘,”侍卫低着头,“话虽这么说,您位高权重,不知道我们这些小人物的惶恐,那些主子,我们一个也得罪不起啊,而且……”
“而且什么。”以乔冷冷一笑,“而且她是沒有封号的皇后。权势滔天,尊贵无比。而且她有皇上的看重,在宫中地位固若金汤。”
侍卫沒有回答。
“她以为把我在外面解决了她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她以为她保全了性命就可以东山再起了。这一次,就算皇上……咳咳咳咳……想留她我也不会善罢甘休的……咳咳,至于你,冤有头债有主,你也是听命令行事,我不会……咳咳……与你为难。”一连串的咳嗽使得以乔的话说的断断续续,气势大减,好不容易气顺了,她转头看向一旁一直默不作声地南宫容若,“南宫大人,我们马上回宫。”
南宫容若沉默了一下,“既然此事牵涉羽林卫,卑职以为,卑职需要娘娘明示。”
“等过几天吧,”以乔缓和了语气,淡淡看了他一眼,“过几天你和皇上,都会明白的。”反正她的病情,也瞒不下去了。
南宫容若静静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吧。”
“南宫大人。”以乔却突然叫住了他。
南宫容若回头询问地看着她。
以乔却不说话了,看着他有些欲言又止。
“娘娘有何吩咐。”南宫容若于是淡淡开了口。
“珍重。”最终以乔只是笑了笑,道出了两个字。她忽然有一种预感,这次一回宫,她与南宫容若的缘分,就要到尽头了,也许,再也见不了面了吧。
南宫容若轻轻点了点头,回转身,继续前行。
看着马车外飞速倒退的景物,以乔笑了笑,去年,她也是在这个时候,这条路上,由那个人陪着,一点一点靠近皇宫的,有些时候,生命,还真是有惊人的相似性啊。
已经进入京畿了吧,很快,就要见到那个盛怒的人了,不知道他会不会一如既往地坐在高高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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