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歉可以了吧?不要捡了!」
凌彩瞪视着他,一直瞪一直瞪,瞪到眼眶泛红,却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看她这样,霍曼心里突然有点毛毛地,「喂,妳可别哭喔。」
她扁了扁嘴,依然瞪着他。
「我最讨厌女人哭哭啼啼了,妳要敢哭出来的话就试试看。」他咬牙威胁,一副她一哭他便掉头就走的姿态。
哄的不行,只好来硬的,免得待会除了收拾一地的食物,还得接收她的眼泪,他只有两只手,可拿不动这么多东西。
「谁说我要哭了?莫名其妙。」转过身再次蹲下,凌彩固执的要帮他捡东西,也顾不得那些汤汤水水弄脏了这件她最喜欢的鹅黄色洋装。
这个女人……
真的不可理喻!
霍曼瞪着那些掉出袋子外头的鱼虾血水沾上了她鹅黄色的裙襬,又看见那些绿色菜叶和那些枝枝节节的梗,硬是沾上她那白皙好看的小腿,怎么看就是怎么碍眼,恨不得他这一瞪就可以把那些障碍物全给瞪走。
算了,她要捡就给她去捡,反正她是罪魁祸首,他干什么冒出一大堆的罪恶感?
是她好好的千金大小姐不去当,自己要跑到古堡里当小妹的,一切全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闷着声,霍曼也蹲下身去捡东西,那几尾鱼还活着,伸手抓了好几次才没再让他们溜走,伸手再探向那一堆虾,一滴接着一滴的雨水突地落在他的手背上。
「咦!下雨了吗?」他拾起头望天,幕已成黑,星子高挂,哪来的雨?
不是雨,那刚刚落在手背上的水珠是什么?
狐疑的眼往散落在地的虾子正上方瞧去,陡地望见那张清丽绝美的容颜上正挂着两串无声无息的泪。
心蓦地一抽,像是被突然打了一鞭似的,怔怔然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要安慰她吗?
见鬼的!他根本不知道她在哭什么,怎么安慰?
假装没看见她哭吗?
啧啧啧,他的良心何时被狗吃了?面对陌生人他尚且有百般的同情心,何况是眼前这个在他身边跟上跟下数个月的女人?
尤其,他又是第一次看见她哭。
一个一天到晚张牙舞爪的女人突然变成了哭哭啼啼、我见犹怜的小女人,老实说,他不仅十分不习惯,心里头的某一个角落还莫名其妙的被牵动着,让他很想伸出手将她牢牢的拥入怀中。
只是,她会不会突然又张开她的利爪向他扑来?
毕竟这比较像她的作风。
「喂,别哭了,妳这样很丑妳知不知道?」还是没伸出手去安慰她,出口的反而是懒洋洋的嘲讽。
说完,他开始等着她抬起头来恶狠狠瞪着他的反应。
咦!怎么等半天还等不到她的唇枪舌剑?难不成她的舌头被叼走了?
「喂,小彩儿……」他唤她,神情不太自然的放柔了声调,「别哭了好吗?只要妳不哭,我可以答应妳任何事。」
闻言,凌彩眨了眨泪眼,那模样像是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喂,给点面子,我可是第一次开出这么好的条件来哄女人喔,妳如果不好好利用一下,吃亏的是妳自己。」
她依然没出声。
「小彩儿……」
「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只要我不哭,你可以答应我任何事?」
「嗯,不过妳得要有马上把眼泪收起来不让我看见的本事。」女人的泪,总是能让他轻易的便举白旗投降。
袖子快速的往脸上一擦一抹,凌彩转眼间露出她素净的脸庞,只有那红通通的鼻和眼眶显示出刚刚哭过的痕迹。
「行了吧?」她明眸含笑,唇角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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