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次赴藏外景拍摄中,认识了当时兼职做模特的燕子。她的悟性极高,感受力也非常敏锐,只需我一个小小的暗示就能把动作表现的非常到位,神情也拿捏的十分准确。拍摄状态中的她更像是一头小鹿,整个身体完全处于一种自足的创作状态。像是随时准备爆发一样。而在我所接触过的模特当中,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拍摄那天,我支走了助手和所有现场工作人员,给她制造了一个完全属于她自己的表现世界,没有做任何造型上的提示和要求。那时,她还在音乐学院读书,专修小提琴。就让她想象着自己就是天上的一位神女,爱上了凡间的一位男子,现在正站在珠穆朗玛的山颠,演奏让自己醉心的曲子,向远方的他表达自己的思念和忧伤。
她不再看我,随着天空飘浮触手可及的白云,缓缓地传达着自己心底的情愫。粗旷质朴的高原所特有的那种磅礴气势,绝好地衬托出了她惊艳的美貌和狂野而脱俗的气质。燕子身上的凝结的原始力量,让我整组片子充满了一种极具内在穿透力的力量之美。
我被燕子身上那种原始的爆发力彻底征服了。虽然我的欲望已经麻木了太久太久。
拍摄极其顺利和成功。我留下了她的电话号码。她也是唯一一个让我留下电话号码的女孩。
后来燕子毕业,把第一次给了我。我为她开了一所音乐学校。
到现在,我们在一起已经四个年头,虽说没有搬到一起生活,可实质上与那些两地分居的夫妻也没什么不同。一到周末空闲,我们聚在一起。那种快乐是真实的。但,我从没想过再往前迈出一步,提一次实质性的话题。对我来说,这已足够。燕子也从没向我提出、要求过什么,一切都随我而来。
我们分分合合,聚聚散散,让她几乎沦为了BIY女人。但她并不永远甘心就这样把自己的一生都耗在对情感的无尽等待中,等待一个旅人归来的脚步。她像绝大部分女人一样,从心里往外地希望自己能做一个被精心呵护的完美幸福小女人。前卫冷酷的外表掩埋不了骨子里的传统守一,她仍是一个以家为重,以夫为上的传统中国女子。更多的时候,她一个人在孤独地爱着,压抑着,挣扎着。
其实,在我们相处的这四年中,燕子也曾不止一次地向我提出过要带我见她的家人,她说不需要我有什么压力,也不是想要我承担什么责任,只是认个门,熟悉一下她生活的环境,对彼此有个更深的了解。可我只有诚实地向燕子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说“抱歉”。我明白燕子的苦心,每次看到她向我提出邀请那渴望甚至是乞求的眼神,我的心很痛。
我是一个在生活上,尤其是感情上喜欢简单的人。只想把感情范围聚集在我和她之间,聚也好,散也好,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不愿意牵扯进更多的人。尤其是她的家人。在我的世界,艺术和生活,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没有中庸,没有平衡,也不想在现实与理想间玩跷跷板。也许在燕子看来,我是自私的。可在她面前,我是真诚的,我没有为了得到什么而掩藏自己。
就这样,我和燕子且停且走,且走且停。永远都只是在路上无尽地遥望着,而那个幸福的终点和所谓的归宿却又是那么的渺茫,不切实际。
有人说,爱情需要保鲜。可我却不知道我们的“鲜”在哪儿,
那一次,是她决定恋爱另嫁他人的前一天。可是没几天,她又回到了我的身边。
她对我说:我,找不到自己。
其实,也曾闪过就踏下心来好好地爱她,给她想要的幸福的念头。可心底的执着让我总是无法安顿自己。我对燕子的爱始终渗透不到心底。我和她之间,似乎总是隔着一层什么,让我无法真正的走进她的内心世界,甘愿捕捉她心底的声音。而她,也从没有让我体味过那种通过她,我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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