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章 二(第2/3页)  北京尖叫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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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的北漂世界,才能未必就能成就理想,得到应有的荣耀;相反更多地时候却是在坚持和忍耐,甚至是羞辱和抗争。

    梁子心中的痛,我能体味到,甚至刻骨铭心,不禁让我回望起自己这些年走过的路。身边有不少人曾说,羡慕我的职业,只要按按手里的快门,就有大把大把的钞票装进口袋,而且还有美女来免费养眼。天下的好事美事,简直是都被我一个人占齐了。可是又有谁能理解,我们背后的艰辛呢?

    我忽然觉得T型台上站着的不是梁子,而是我,是十几年前那个倔强坚强且坚持不休的我。

    我忘不了,父亲去世后的第三年,我已经在圈儿里混了三个年头,但始终没混出个名堂。每天奔波在各大影楼,给人家打临时短工拍婚纱专辑,或是到各大时尚杂志社游说推销自己的片子。心里一直梦想着一定要出作品专辑,否则,即使你再有思想,再有技术,没有名气永远都不会出人头地,永远只能做那颗陷落于泥沙之中被掩盖了光芒的珍珠。就这样,为了攒够钱能尽快出上专辑,我苦苦坚持着。

    俗话说:山不转水转。没想到有一天,一仰头,还真接到了天上掉下的一张大馅饼。一位拍了不少知名电视剧的大牌女导演,开了一所影视学校,想给学生们一个实践并展示表演才能的舞台,拉到了赞助商准备拍一部青春剧,并确定她在戏剧学院读书的女儿做女一号。由于资金问题,她既想省钱,又想拍出品位,就想找到一个既不会收取太多报酬又能保证质量的摄像师。于是,有朋友力荐了我和东子。

    见面的那晚,我们倾尽所有,在一家酒楼宴请刚离婚不久的她,从她看我们的眼神中,我们看出了一个寡女特有的饥渴旱情。我悄声对对东子说,有戏!是你先上?还是我先上?刚子看了她一眼,鼻孔里喘出一句:“按规矩出牌,您上!”丫的这时候想起按规矩出牌了,搁平时大街上路过个美女,他都会抢在我前面。我打心里鄙视这不讲道义的混蛋。

    不久的一个深秋,我和东子随同剧组驻扎进了延庆山里外景地,开始了人生的一次决定性转折。我深知,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遇。也许仅仅这一次,就足够决定和改变我们一生的命运轨迹。当年,不正是因为一部《黄土地》的摄像而成就了今日的张艺谋?

    当时激动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我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辉煌灿烂的未来。

    由于初涉影视圈,对一些具体的拍摄环节不是很清楚,所以对导演的话,我们一丝不苟地贯彻执行,这也让我们彼此刚开始的合作非常愉快。

    拍了几集慢慢上了手,渐渐感觉这个所谓的大牌导演也不过如此,并不是想象中的多么具有艺术的超人视角,她所指导的镜头太没思想和艺术特性,简直就是让我们在拍一部无声纪录片。再加上她娇女儿的演技实在惨不忍睹,让我们对这位导演曾经图腾一样的神圣敬畏崇拜,很快消失殆尽,反而燃起了自己压抑心底已久坚持自我的桀骜性格。

    拍完了前五集,我和东子利用两个机位只有一个监视器的机会,开始和导演玩起了捉谜藏,一部按她的思路拍,一部按自己的想法去做,致使合成时全乱了套,也不知是她的思想是对的,还是我们的灵魂表现力、唯美感召力是错的。总之,惹得那寡女导演很生气,常指责我们在浪费带子。

    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我们只好收起尾巴,又变得安分守己。可是,没过多久,我和东子又开始了追求表现自己的浪漫艺术而脱离了组织纪律,严重损伤了导演的尊严。

    一天下午,天空充塞着阴霾,压抑得很。碰到这种坏天气,剧组每一个工作人员都难于提起精神。当然,这种天气有时也仿佛是人情绪的一种信号,看到那层层堆积密布着褶皱的云层,就像看到一张凝结着阴暗的脸。

    导演在进行章节合成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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