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艺术家说着四年不变的言语,做着同样的饭菜,拿出同样的老酒,接待着我,我给他几条四年同样的香烟。我们相坐对饮,却都醉了。我怎么也记不起那首《山寺尼》。
我在这里住了几天,夜晚,站在木屋的窗前等雨。雨,依旧沒來。
晚上九点,当我梦游一般从机场出口走出,远远看见一个穿着一袭白衣冷冷的前卫美女,似乎是燕子。我睁大眼睛,真他妈的活见鬼了,还真是燕子。
“你怎么來了。”话还沒说完,面无表情的燕子一把抢过我的手提包,抓住我的手,绑架一般把我拥进车里。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來。”我这次走,除了东子沒有人知道,何时回來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再说,这些天我的手机就沒开机,沒和任何人联系。难道燕子是能掐会算的巫婆。
燕子沒有理我,我也实在是累了,沒再追问,干脆靠在后座闭目休息。以前每一次外出拍片返回,燕子总是亲自接我,我也习惯了。车内传來那首我听过无数次,燕子演奏的小提琴曲《回家》。
“东子的父母还在北京吗。”
“回四川了。”燕子依旧面无表情地回答。
“为什么不等我回來再走?”
“等你。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等你。你替别人想过吗。”
“可是……”我的心里飘过一丝愧疚,对东子父母。
“玉秀还好吗。”这些日子还是很牵挂这孩子。
燕子两眼盯着前方,好像沒听到,而是从副驾驶座上,拿出一包东西递给我。
“这是阿姨临走时让我给你的。”
我打开,是一件件叠放整齐的婴儿衣服。
“阿姨说,这是她在老家给东子准备的,可是,她沒有给东子,她说,我们更让她牵挂。”
“我们。”
“嗯,是我们,”燕子一字一句地回答我。
我看着那包小衣服,仿佛又听到了妈妈的唠叨。
燕子并沒有带我回家,而是來到了北京饭店,让我惊讶的是,她竟然把我带进一间总统套房。说实话,我还沒住过这么高档的地儿,只知道这房间一晚上要几万块。
“你怎么了。燕子,你是不是有病。也疯了。”
燕子还是面无表情,沒有说话,上前一把把我的衣服扒下來。
“嘿嘿,想我了不是。刚离开这么几天就受不了了。再急也得让我洗一洗吧,一位名人说,清洁的身体是完美**的前提。”我色迷迷地调侃着,什么名人说得,其实就是我说的。
“甭废话,穿上,”沒想到,我刚脱的**,有一点感觉了,燕子顺手从手提袋里,拿出一套崭新的白色西装,还有一件白色衬衣和领带。
“干吗呢。你是不是真病了。我啥时穿过西装。”
“丰子,你穿上,”燕子面色凝重,用一种不容商量的口吻命令道。
一时间,我被她弄得不知所措,不敢再贫。在她的强迫之下顺从地套上了那套西装。
甭说,那身西装还真的挺合身。燕子仔细打量着我,走上前专注地上下整理着,一直不停地反复抚平衣服出现的每一丝褶皱,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
我彻底被她弄晕了,只是傻呆呆地站着,一动不动地任她摆弄。我预感到,燕子心里有事,难道是因为我的不辞而别。还是她知道我去了木屋。
燕子坐了下來,点了一颗香烟,静静地看着我。我看到燕子的眼睛里流出了泪水。她把烟丢掉,转身从手提袋里取出一盘CD,放在客房里的高档美国音响里,房间里传出喜庆的婚礼进行曲。
“怎么了。燕子。”我感觉到了燕子的反常。
燕子沒有理会我,慢慢打开那个LV包。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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