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风一阵语塞,他昨晚预测了千万种可能,猜测着他要说的话,却独独沒有想到他会这么大方,简单的扔给他两个字,随便。
这样一來,他昨夜的辗转反侧彻夜不眠辛苦练习,岂不是都白费了。
叶浩天走出公寓的大门,把车开到夏落落的面前,从主驾驶的位置上下來,开了副驾驶的位置的车门,淡淡的对她说:“上车。”
夏落落上了车,他绕过车头,重新回到主驾驶的位置。
楚凌风嘴角勾了一个讥讽的笑,都快离婚的人了,装什么绅士。
他刚把手放在车门的手柄上,叶浩天开了车窗,探出头,瞅了他一眼,“你自己打车吧,我不喜欢带陌生人上车。”
说完,发动了车子,呼一下的从楚凌风的身边擦了过去。
车子紧挨着楚凌风的衣服开了过去,把他吓了一跳,他愤怒的扬扬手臂,又无力的放下,咬牙,“看你嚣张到几时。”
他伸手拦了一辆出租,甩出几张红艳艳的钞票,“死跟前面那辆奔驰。”
叶浩天把车开的不急不缓,他早就注意到后面一直跟着他的出租车,嘴角勾了一个冷笑,眉宇之间全是散漫的神态。
夏落落从坐进车子的那一刻起,就明显感到车里的低气压,再看叶浩天的脸色,撇了撇嘴,把目光看向窗外,欣赏着外面的景色。
城市之中都是高楼大厦,钢筋水泥,实在沒什么可欣赏的,沒过一会儿,她就有些无聊,收回目光,开了车里的收音机,也不知道哪个频道,正放着叶浩天昨天在宴会上弹得那只钢琴曲《卡农》。
夏落落苦笑一下,伸手把收音机关掉。
既然要分开,有关他的东西都统统忘记吧。
叶浩天看了她一眼,挑了一下眉毛,“怎么不听。你不是最喜欢那只曲子吗。”
夏落落单手支着额头,靠在车窗上,神情淡淡的,“我现在不喜欢了。”
叶浩天嘴角挑了一个嘲讽丝笑,表情仍是看不出波澜的平静,“是不是只要跟我沾上边的东西,你都不会喜欢了。”
夏落落凝视了他几秒,神情好似疲惫,闭上眼睛,整个头靠在车窗上,“这件衬衫,以后不要再穿了。”
叶浩天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双眼直视着前方,“为什么不穿,别人都说我穿着很好看。”
他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别人的眼光了。
夏落落想笑却笑不出來,扯了下嘴角,“离了婚,我们就沒了关系,留着前妻的东西,你将來的太太会生气的。”
“我将來的太太首选要通情达理,不会介意的。”
“是女人都会介意。”
“我一定找个不介意的。”
“如果找不到呢。”
“那我就不结婚了,一个人过。”
夏落落莫名就來了气,猛睁开眼睛,“叶浩天,你这样有意思吗。你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感动的痛哭流涕。我告诉你,我不会。你不娶,你单身,你打一辈子的光棍都是你自己的事,跟我沒一点关系。”
看着她气呼呼的样子,叶浩天弯了一下嘴角,眸地有了丝暖色,“本來就是我自己的事,我又沒怨你,干嘛生气。”
“我……”夏露露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作答。
车子在公路上行驶了一个半小时后,终于到了他们的目的地。
叶浩天把车停好,对着车里犹豫不决的夏落落说:“下來吧,我们到了。”
夏落落轻咬了下嘴唇,想着,是他要主动离婚的,我又沒对不起他,干嘛要内疚。
她推开车门,从里面下來,一抬头,就看见大片大片的白杨树,在阴郁的天空下,显得越发沉绿,有风吹來,树叶哗哗哗的作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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