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的模样。

    她抱着胳膊扫视了一眼汪辉和雷诺，不易察觉地垂了一下眼睛。

    那一刹那，雷诺感觉到，她应该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

    却听她问道：“请问你们是？”

    汪辉回道：“警察。”说着带头出示了证件。

    雷诺清楚地看见女人的脸上露出了微微的惊讶，仿佛真的一点儿也没有料到似的。转过来的时候，身体的动作凹凸成一个很美妙的弧度，充分体现了一个成熟而优雅的女性应有的柔美线条。不过那优雅里，似乎还有一些别的东西。雷诺一时分辨不出来，但直觉地认为，是绝对不应该忽视的极为重要的东西。

    女人笑着向他们走近，高跟鞋在地上轻盈地踏过，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她朝服务员点了一下，服务员便立刻乖觉地退了出去。

    当门轻轻地关上，她才对他们笑着道：“请坐。”

    三个人就在沙发上坐了。女人坐的单人沙发，雷诺和汪辉一起坐了双人沙发。汪辉没有丝毫的准备，一屁股坐下去，差点儿陷进去半个人——没想到这沙发这么柔软——慌忙往前弓着身子，又坐出来一些。

    女人就优雅地半斜着身子，很漂亮地坐着，一只手放在沙发扶手上，另一只手虚支着白皙的下巴。她看着汪辉的失态，也仍然只是礼貌而浅淡地笑着，看不出任何改变。

    “两位警官怎么称呼？”她一面拿起茶几上的茶壶给他们各倒了一杯茶，一面声音悦耳地问。

    汪辉：“我姓汪，他姓雷。”

    女人笑着客套了一下，自我介绍：“我是竺玉兰，这家陶吧的经理。有什么事吗？”

    汪辉：“你认识卢薇薇c纪月红吗？”

    竺玉兰：“卢薇薇？当然认识了。不是那个名模吗？给嘉信做代言的。”

    雷诺：“除此之外呢？”

    竺玉兰笑笑：“她是我们这里的。”

    汪辉一下子坐直了，心想：终于找到了。

    “那纪月红呢？”汪辉又问。

    竺玉兰：“这个名字我真没什么印象。”

    “她很有可能也是你们这儿的顾客。”汪辉着急地说。

    竺玉兰：“是吗？那请你稍等一会儿。我查一下资料——如果她是我们这儿的，就应该查得到。”说完起身，袅袅婷婷地走到了办公桌前，打开了电脑。

    操作了一会儿，便轻轻地唔了一声：“对，是有一个叫纪月红的客人。”

    汪辉高兴地霍然起立。雷诺也不由得抬起头来，精神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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