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宝宝。
她**,哭泣。
睡梦中,她整个人一直在发抖。
原來,她是残忍的侩子手,她的宝宝并不是死于车祸。
从此以后,日日夜夜,觉得一静下來就听得到婴孩的哭蹄,心底象破了一个大洞,永远冷飕飕,再也补不起來,无尽的绝望一次又一次的折磨。
……
有谁,不断的在擦拭着她的眼泪。
那只手,修长、整洁、舒适。
她抓住,牢牢的。
自在、优雅只是保护色,根本沒有办法锁住心慌。
她需要帮助。
幸好,对方,沒有挣脱。
“该醒了,蓝芹,都过去了。”是谁,在她的耳边用淡淡的嗓音,安慰着她。
是啊,该醒了。
该醒了。
她逃避够久了。
弯翘的睫羽,渐渐展开。
慢慢睁开双眼,醒过來的灵魂,是蓝芹,而不是“夏雨”。
用另一只修长的手,抹一下她额头的冷汗。
“还好吧。”他假装语气轻松。
缓慢迟疑一下,她点点头,松开一直紧握他的手。
还好。
她醒了,彻底。
醒过來以后,并沒有象小说里写的一样,属于“夏雨”的记忆丝毫沒有遗失,两种记忆双重折磨着她。
放下已经空空如已的掌心,“那就好。”看她的样子,应该已经沒有剧烈的头痛了。
敛住失落的情绪,高以贤望着她,沉默了许久,才开口:
“你睡了一天一夜。”
“恩。”她很累很沮丧,对着谁也不想开口说话。
她点头,表示隐约知道。
虽然昏迷着,但是她能隐约听到他们的对话。
虎子很焦急,一直趴在她的床边不肯走,后來是被其他队员硬架走,听说还要补考。
那个人也在寝室里坐了很久,但是天生的责任感让他不得不继续当任考官。
还有高以贤。
听说他的考核全部以满分获胜。
太过混乱,他们三个人來來往往,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寝室一直有人在陪着她。
“说了很多话。”他紧盯着她。
她一直重复喊着“宝宝”两个字,不断的咛喃“对不起”。
语气里的愧疚、后悔,令人揪心。
约莫,他能整出她失忆部分的大概。
她顿时变得忐忑不安,紧张的看着他。
那个人也听到了。
擂鼓大振。怎么办。她不可以让他知道她就是蓝芹。因为,此时,她最不需要的就是他虚假的同情。
唇角轻轻一扯,“你希望他听到。”
果然,她用力摇了一下头。
“可能我有吓哭小孩的本事,我在的时候,你一直在哭。虎子和他在的时候,据说你都睡得很安稳。”真的很凑巧。
他轻笑,想释怀她的紧张。
但是安下心的她,牵动唇角,却依然笑不出來。
这间宿舍,因为有那个人的气息存在,已经让她感觉浑身不自在。
恢复记忆的她,无法和执意残杀宝宝的凶手,共处一个屋檐下。
“考核都结束了,连补考你也错过了。”她一直的沉默,一直的恍惚,令他心慌,高以贤不断找着话題。
又是不开口,她只是疲惫的点点头。
她已经不再需要补考。
“过会儿,他和虎子都快回來了。”他提醒她。
昨天,他们两个人值夜班。
终于,她有了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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