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2月初。
A市医学院附属第二医院,住院部产科三楼。
“啊,医生,我痛得快死了,”一个产妇尖叫着,紧抓她的衣袖不放,“我不要生,不要生了,”她白色的衣袍几乎快被扯破。
“放轻松,学着深呼吸,慢慢吐气。”她耐心、沉稳的安慰产妇,“孩子的爸爸一直在产房门口,不要担心,”
听到丈夫一直在产房门口,产妇稍稍镇定了些许。
黄护士急促的脚步声奔跑进來,“蓝医生,走廊+10号病床的病人有早产迹象,主任医生正在替病人动手术,让你过去看一下。”
“好,马上,”她脱下沾满鲜血的手套。
见她准备离开,产妇恐慌的再次抓住她的手,“不要走,你不可以走,”声音几乎有点发怒,“我痛死了,我马上就会生了,”
“不要怕,我刚才替你做过肛检,你的宫口才开到三指,还不会这么快就生产。”她沉稳的声音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那边有个病人我得去一下,你先躺着深呼吸慢慢吐气保持体力,助产士会一直待在产房里,有什么突发状态会及时通知我。”
“那、那、医生,你要快点回來哦……”产妇的声音又变得可怜兮兮。
“好。”她点点头,急步而去。
从毕业到现在,这里是她工作将近了半年的医院。
从进入产科以后,每天,她的生活很忙碌很忙碌。
今年是虎年,无春,是传说中的寡妇年,不宜结婚生子。但是,她所在的妇产科,每个医生和护士都忙碌到想上吊,一个接一个虎头虎脑的“小老虎”在她们手上诞生。
“怎么样。”奔到走廊,她接过黄护士手里的资料。
“32周,出血入院不到24小时,孕妇的血糖偏高,不能用安保针剂,一直在持续500CC的锍酸镁药剂,现有破水迹象。”护士简单将病人资料阐速一下。
“先不要随便搬动孕妇。”她将围帘拉起來,隔开外面喧杂的世界。
她的动作小心翼翼,一点一点脱下孕妇的内裤。
当看到孕妇内裤的全湿到能拧出水來,并且颜色有一点呈现墨绿色。
“黄护士,马上给孕妇吸氧,并进行胎心监护。”锍酸镁药剂应该已经无法安胎。
她一直待在产妇身边,盯着胎心监护打出來的资料,脸色沉重。
“孩子有严重缺氧现象,必须马上剖腹产,你们有相熟的医生做这个手术,还是由我來着刀。”她给病人选择的权利。
因为,她只是一个资历尚浅的小医生,并不能得到大部分家属的安心认可。
“什么。我才32周,七个月多一点点啊,怎么能现在剖腹。”孕妇的心情激动,情绪失控到大腿用力一蹬,正在弯身替她阴.道检查的蓝芹,白皙的脸上留下红印,黑框眼镜更是整个被踢飞。
黄护士急忙跑过去捡眼镜。
“医生对不对,对不起,”家属急忙道歉。
她接过黄护士手上的眼镜戴上,沒有恼羞成怒,沒有來得及揉揉脸上生疼的部位,反而转头细心叮嘱黄护士,“你先跟5楼的新生儿科沟通一下,让他们随时抽一个儿科医生下來协助我们。”
黄护士急忙跑到护士站处理她交代的事项。
“你现在心情不要激动,越是激动胎儿缺氧会越严重。”她好声细语。
难得见到这样好脾气的医生,家属非常抱歉的说,“医生,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我们是吴副主任的朋友,她现在正在赶过來……”
她听出言下之意。
“沒关系,我会让护士先通知手术室,帮吴副主任确定一下手术时间。”
如果是她自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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