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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他的母亲有先天性心脏病,并不适宜怀孕,当年就连他爸都想放弃他,偏偏母亲就是排除万难、固执的生下他,才会身子一路破下去。

    他说,如果他沒有任性的逃掉,虎子现在还在活蹦乱跳。

    他说,蓝芹,幸好你跑得快。

    ……

    为什么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她的心房有被触痛,很想很想抱住他,告诉他:

    高以贤,我不怕倒霉。

    但是,想要拥抱的双臂,才伸到一半,却颓然缩回。

    拥抱这个姿势,心房会紧贴着心房,而现在,他们再也不是彼此的谁。

    ……

    这几日,她一直很恍神,无论是站着、坐着、还是躺着,都在发呆。

    亲手“送”走父亲那一天,她哭得很厉害,在招待所甚至哭昏过去好几次。

    最难过的那几日,是傅凌,用他的沉默,提供了肩膀和胸膛。

    他们之间,再也沒有谁对不起谁,只有谁欠了谁。

    蓝家欠他两条人命。

    蓝家欠他一个幸福。

    人命。在她合上父亲的眼睛时,蓝家已经还了。

    幸福呢。

    已经是彼此的不可能。

    她可以努力学着“不恨”,但是,“幸福”与他们之间,早已经千山万水。

    有一种命运带來的隔阂,早已经把背负着太多太多的他们,生命里划下一道“楚河汉界”,把他们离得远远的,于是,就算曾经的很多“在意”堆积成如今的“难以释怀”,也会变成再也不想交集的“曾经”。

    原來,一段爱情象在沙漠里行走,当背负的东西越來越多,越來越沉重时,为了解脱,为了求生,只有放手。

    还爱着傅凌吗。

    爱,是一种不可能片刻就消散的感情,但是,她想好好“活”下去。

    沒有痛苦,只求平静。

    所以,对他,她选择避开,任由时光,把心底的“在意”一点一点磨灭。

    ……

    只是,高以贤呢。

    他也是另一个“隔阂”。

    这个“隔阂”,是父亲生命的提醒。

    每次想到他们两人,心,都很乱。

    有一次,失神着,差点被饮水器里的热水烫着,惊魂过來时,热水开关已经被人拔掉。

    更有一次,流眼泪时,身边有一条热毛巾早已经备好。

    沒有一声安慰,他在旁边看书,沒有一个拥抱,他在处理文件,但是,每一次回眸,总会发现有一道目光,时刻关注着她。

    象朋友,更象情人。

    ……

    沒有了彼此体温相依偎的夜,她又被冻醒,侧过身,失神的看着沙发的位置。

    高以贤躺在狭窄的沙发上,连脚都还会露出半截。

    她不懂,他为什么坚持留在这里。

    其实她更不懂自己,为什么明明知道他有很多去处,还是假装不懂,把他留下來,即使只能留在沙发上。

    这样的双人沙发长度、宽度根本不够,怎么可能睡得安稳。。

    隐隐约约的,他好象在说梦话。

    等等,说梦话。

    怎么可能。入睡了的他,“教养”相当好,不会随便翻身,就连磨牙、打呼、说梦话,他都不曾有过,除了,有时候偶尔喜欢把脚压在她腿上,他的睡态安安静静到象个乖巧的小男孩。

    诧异下,仔细一听,那根本不是梦话,而是他的呼吸不太顺畅,甚至痛得有点闷吟。

    她急忙掀开被子下床。

    “以贤。。”推推他的手臂。

    他马上就醒过來了,额头有薄薄的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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