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粘满假胡须,灰色的眼瞳,穿着一件非常土气的横条纹T恤,头上戴着一顶用毛巾绞成的山羊帽,下身黑色布裤、黑色布鞋,整个人灰头灰脑,看起來就象那种兜里几毛钱也掏不出來的游民。
镜子里变装后的他,几乎自己都认不出來。
他变装的很彻底,因为,他必须平平安安的回到她身边。
他要找到她,更要问清楚,她为什么要到这里來。
他说过,让她不要管这件事情。
然后,她先是报警,再接着,连人也跟到新疆。
她在紧张他吗。
唉,该让他说什么好。他无法对她生气。
只想着,快点和她会合,然后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一路上,他探听到消息,附近的人几乎都知道了昨晚发生的爆炸案。
每一种说法,都与警察有关。
所有人都认为是警察假扮成军火商摧毁了地下军火生产作坊,这件事,波及面太广,警察一旦澄清,只会惹來恐慌。
所以,只能开只眼闭只眼,任这种说法流传出去。
听说因窝点被扫荡,那些人自顾不暇,所以,到目前为止,只要能掩饰住真实容貌,他的处境还算安全。
藏在警局门口对面的小巷里,他等了又等,等她出现。
夜色已黑,警局办公厅的灯光终于暗下來。
终于,一道纤细的身影步出警局,朝着空气,深深吐出一口气。
他看着帽檐下,一头短发的她,苦笑。
这女人还真敢。
一次女扮男装不过瘾,居然还來一次。
她难道都不知道,他多喜欢她的长发,每每亲密以后,他喜欢手指一圈一圈纠缠着她的长发。
她居然敢说剪就剪。
而且,这次不太专业,居然沒裹胸,起码,他的厉眸能一眼看穿她有点起伏的胸部。
贴满胡须的唇角,微微一扬,他正想迈前。
一道肃严的身影,比他早了一步。
“蓝芹,明天我们就可以回A城了。”她的身影还是那么薄弱,傅凌再次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她的肩膀上。
“谢谢。”她拢了拢外套,道谢。
这一周里,他们每夜都宿在草原,草原的夜晚气温太低,如果沒有他的外套,她可能会挨出病來。
“真的能确定高誉好平安。”她还是有点忧心重重。
“被接受调查的作坊工人们的口供里指出,爆炸后一共不见了二十七名工人,全部是被恐怖份子被迫抓來的,其中,高誉好因为年纪的关系,让他们印象很深刻。蓝芹,你应该知道,高誉好不见了,代表什么。”
代表,他被高以贤救走了。
“他用了很极端的手段,现场死了三十几个人,如果追究起來,是要判死刑的。”高以贤亦正非正,亦邪非邪,做事全凭心情,不顾律法,是个让人很头痛的人物。
“但是,你们沒有一丝一毫的证据,不是吗。”她的心脏很剧烈的“咯噔”一下,然后她用很小声很小声的声音,轻轻辩驳。
她知道,高以贤恐怕是惹了很大麻烦。
但是,他做事的手段太干净利落,警方根本奈何不了他,不是吗。。
“蓝芹,你不可以这样想。就因为抓不到证据,杀人放火都可以了吗。”傅凌义正严词。
她的耳跟,红了一片,被训斥的惭愧到抬不起头來。
她是不能这样想。她的道德观也不容许她这样想。但是,有什么办法。高以贤一任性起來,根本沒有人能拦得住他。
她只能自私的偷偷庆幸,幸好,警察找不到证据,幸好,他们全部都戴了黑色面套,沒有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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