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走的人,是他,但是,先离开的人,是她。
“敬。”对着客厅的镜子,他自己敬自己。
这几天,他一直窝在家里,不外出,不和任何人说话,就连电话、手机响也不听,也不接不管不顾。
他只是坐在地板上,靠在沙发上,不停的听音乐,不停的喝酒,不停的抽烟。
以前,这样的方法是治愈伤口最快速、有效的方法,起码对吴佳玫只要六个小时就可以。
但是,现在整整三天了,他忘了时间,忘了饥饿,只知道情绪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他旋转着地板上空瓶子,想笑。
他在干什么。
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但是,喝进的酒却能醉死一头大象。
把自己喝到完全失去知觉,但是醒过的时候,胸口还是会痛。
只要一闭上眼睛,脑中就莫名其妙会闪过蓝芹的身影,相识到同居的一幕又一幕清晰闯进他的世界。他根本无法调适过來,睁开眼,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环境,心情骤间又会燥动起來。
他缓慢的又闭上眼,驱逐着她的身影,可惜一次又一次失败,反而眸底的湿意慢慢开始凝聚。
他用手掌盖住自己的眼睛,再次揉揉双眼时,终于成功制止住那股湿意。
靠着沙发,他缓缓的起身。
缓慢的走入卧室,他换下被酒气熏得臭哄哄的衣服,一下又一下用冷水泼在自己脸上,把自己泼醒。
够了。
他都想通了。
情路上执著,想要幸福的可能,并不是他一个人就可以办得到。
三个月的试婚,原本,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他硬要牵强一个人去接受自己,掠夺她的身体,却掠夺不了她的心。
他害死了她爸爸。就为了一段他想來就來,不想继续就不继续的关系。
最后,所有的一切,换來了这一句质疑。
那个男人一句话,就能抹杀他们之间所有的信任。
现在,不用她强颜欢笑了,她尽了全力,仍然无法爱他、仍然无法信任他,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他不怪她。
他手指按着,肝脏的位置,因为酗酒,那里又在痛。
或者该说,他全身上下都很疼。
“高以贤。”门口,有人不停的拍门,“你是不是在里面。回句话。”是小波。
这已经是第二次拍门,不知道是什么事,让他急成这样。
把自己关了这么久,也够了。
拉开门,他只有沉默的脸,沒有笑容。
“什么事。”
“你在里面。”小波谔然,然后崩溃,“全世界都在找你,你居然窝在家里。”
不认为他会在这,那他能在哪。
“你千万别回公司。”小波焦急的提醒他。
为什么。
“你都沒看新闻。沒看报纸。”
他摇头,他沒心情看新闻,也沒心情看报纸。
“也沒去S城。”小波问了很奇怪的问題。
他一直以为阿贤回S城了,直到今天又看到新闻追踪报导。
“现在又不是过年。”他抹一下脸,即使洗了冷水澡,还是觉得很疲惫沒有精神。
小波怔怔的看着他,“阿贤,你爸出事了。还有,海滨的整个房市都崩了。”
击鼓传花的游戏蘧然而止了。
“阿贤,你不能回公司,所有借贷者都满世界的找你,要告……你诈骗。”
……
短短两周不到的时间,居然发生那么多事。
他坐上小波的车,赶往S市。
父亲的家门口聚集了很多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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