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常带着保大大进京了。依然坐的动车。
动车上的人都看着她,因为,实在太打眼。
保常一身火红的凤披霞裳,立体刺绣,大面积铺陈全是栩栩欲生的凤凰。样式有些如民国末旗袍样式,斜襟盘扣,至膝盖上。下面有同样红色裤装。
保常全身上下无一件首饰,头发稍长长了些,也就随意扎起一个小揪马尾,有些碎发散在脸庞。
手里抱着那只土蛤蟆。
其实,她这一身,真不丑,反而,特别祥瑞。主要是保大姐的块头把这一身吉祥撑起來了,还主要,她的脸庞神态,恬静安然,衬着这一身红格外大气,给人感觉,只有她才当得起这一身伟贵之凤。
土蛤蟆就贴着她的肚子,有时候她摸摸蛤蟆,又摸摸肚子。大大望一下车窗外,就又会不由自主看向他老姑,觉得对面的老姑特别美。又具体说不上为什么美,就是那样的感觉,老姑这一幅模样,美的有些惊心动魄了。。。
一路飞驰,人们就在这一火红凤披女人的强劲磁场笼罩下驶进首都北京。她不是一般意义下的美人儿,却能给人一种强烈的美感,那种美很侵略,很雍容。
下了火车。保常一直就一手抱着那只蛤蟆直着腰杆儿。无任何涩意地另一手牵着大大走了出來。步态优雅。不慌不忙。
來接她的齐少。不可否认。第一眼看见这样的保常。。。有种窒息。
“你。你就这些。。。”
保常跟唐用通过电话。电话里。她说。她会直接來结婚。带着她的一切。。
铭赜以为。起码她该有些行李。沒想。她两手空空。只除了这一身火红的嫁衣。以及那只不离手的蛤蟆。
其实。。。。
保常看穿他的想法。对他微笑了下。又轻轻摇了摇头。
“沒有别的了。这就是我的一切。我们家祖传的蛤蟆。我的大大。我肚子里的孩子。这一身嫁衣。是我爹很早就做给我出嫁的。他好像知道我以后会长胖。那时就做的这么肥大。。。。”
保常一笑。唇边那梨涡深深。漾着的不可思议的温暖。。。
直到上了车。铭赜从前视镜里看见如此的保常。都觉得有些不可置信。一个人。怎就会突然展露出如此的风貌,就好像皮囊下一直潜藏着的。骨血里一直隐流着的,。。。现在丝丝扣扣浸润全身,还原成了最真实的她。以前那个“市井”的保常,那个“猥琐”的保常,那个“卑末”的保常,只是十几年來庸附在她身上的一层秉性,现下,褪尽千帆,这个女人带着沧桑与淬炼,又回归到了最原始的本我。。。
车上,保常一直握着大大的手,另一只手护着蛤蟆,蛤蟆贴着肚子。
一直,恬静,温暖,祥瑞。
车,竟然一路开到了鸟巢。
鸟巢前一水停靠的高级小轿,蜿蜒连绵几里。当铭赜的车越过某一道由战士把守的类似禁戒线,。。。“轰。”突然一个鲜红色的烟雾弹直冲飞天。紧接着,,,,“噼里啪啦噼里啪啦噼里啪啦。”鞭炮齐鸣。车一路向里开进,就沒有停止。。
保常听着这一路鞭炮,唇边渐渐一抹笑,垂下眼,只是看着那只蛤蟆,和蛤蟆贴着的肚子。
大大却是惊呆了。。
他听见老姑跟小用叔提起要“流水席”,“鞭炮不能断”,却。
在鸟巢办“流水席”,。。
这连绵几里,鞭炮真正沒一丝间断,。。。
大大是个孩子,却也算个小大人鸟,此时,就一个感觉。
小用叔被他老姑逼疯鸟。这是往死里下血本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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