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桐睁开眼睛,抬起头看着他,说道:“呵呵,差不多。”
彭长宜看着她,这双明亮的眼睛里,多了深沉和宁静,少了泼辣和大胆。
叶桐也一眨不眨地看着彭长宜,说道:“怎么了,不认识了吗?”
“嗯,有点陌生,你像换了一个人。”
叶桐低下头,说道:“你眼里以前的我是不是特别放荡?”
彭长宜看着她反问道:“放荡?你怎么这么说自己?”
叶桐笑了,说道:“我知道,你肯定这么认为过我。”说着,手就松开了彭长宜,端过彭长宜给她倒的那杯水,试着喝了一小口。
彭长宜说:“你瞎说什么呀,你如果是个放荡的女人,那我是什么,我还怎么敢理你呀?”
叶桐说:“你以为你敢理我呀?哪次不是我先理你?不过我的确不是放荡的女人,我除去你之外,没有别的”
彭长宜伸出手指,堵在了她的唇上,然后滑过她的唇,滑向她的脸颊,双手捧住她的脸,说道:“小桐,我知道你有心事,也知道你为什么苦恼,但是不管怎样,也犯不上用这话糟践自己。我彭长宜给不了你别的,但是能为你提供一个臂膀,一个怀抱,也是我莫大的幸福,我真心希望你真实地快乐着,你懂我说的话吗?”
叶桐定睛看着他,渐渐的,眼睛里便涌起一层雾气,她使劲地眨眨眼睛,哽咽着说:“谢谢你,我一直认为我是最聪明的,不想你比我还聪明,呵呵。”
“你聪明,我不行,在你面前,我充其量也就是有点小聪明。”彭长宜边说边摇着头,表情严肃认真的样子。
叶桐终于咯咯笑出了声,她说:“跟你说实话,这半年多的时间,我不记得我开心的笑过。”
彭长宜也笑了,他说:“是因为你那个前男友吗?”
叶桐说:“是啊——”
“你真的要出国?去找他?”
叶桐松开他的胳膊,一屁股坐在对面的床上,盯着他问道:“你听谁说的?是不是爸爸?你是不是见到他了?他都说了我什么?老实交代!”
彭长宜说:“傻丫头,就是你爸爸说得又能怎样?他年岁大了,担心你,舍不得你,怎么了?不行吗?难道你偏要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出国吗?”
叶桐说:“就知道是爸爸说的,你们俩的腔调都一样。”
彭长宜说:“也许你对这种腔调有一种天生的抵触,但是中国有一句至理名言不知你听过没有?”
“什么?”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叶桐举起拳头,说:“你敢占我便宜!”
“我不敢,不过这句话放之四海而皆准。你没出去呢,等你一旦出去后,就会遇到各种各样意想不到的困难,那时你就会苦恼,就会后悔,就会知道自己出来到底值不值得,等你一旦想明白了,也就晚了。”
叶桐低下头,想了想,又抬头看着他,说道:“长宜,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的确想出国,的确是为了那个人,尽管有些不值得,但还是想那么做,而且一直在准备托福考试。”
彭长宜听叶桐肯跟他说实话,就说道:“既然你自己都知道不值得,为什么还要这么去做?”
叶桐想了想,说道:“心不甘。”
彭长宜握着她的手说:“你真是傻,都说当事者迷,旁观者清,我看你这当事者不但不迷,而且非常清醒,既然这么清醒,还要为之,那你就是一个十足的大傻瓜。你可能不会痛苦,你要证明给人看的那个人也不会痛苦,但痛苦的是你的父母,你的亲人,因为他们不知道你是清醒的,他们认为你傻得不可救药,他们就会担心,就会牵挂你,甚至还会为不能帮助到你而内疚,而心疼,你何必要以这样的方式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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