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江帆也豁出去了,他不打算妥协,就坚定的说道:“爸爸,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您就给我们双方自由吧。”
岳父的手有些颤抖,嘴唇也开始颤抖,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望和愤怒,他站了起来,在屋里来回踱着脚步,最后站住,逼视着江帆说道:“如果我求你呢?”
江帆为难了,他岂能不知道自己做出这最后决定的影响?但是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拖泥带水了,如果自己让步了,书记是稳拿把攥,如果自己拒绝了,有可能书记的位置就跟自己失之交臂,但是,这几年自己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再次说道:“爸,不是求不求的事,是我们根本就没有这种可能了,我们已经走得太远了”
他还想说什么,被岳父的手势挡了回去,岳父抬了一下头,说道:“我明白了,你回去吧。”
江帆站了起来,他想跟岳父再说点什么,但是岳父把脸转了过去,只给了他一个后背,他拿起杯,冲着岳父的背影深深地鞠了一躬,就走了出去,刚要出门,就听里面的书房里传出“啪”的一声,随后,就是玻璃杯破碎的声音。
他的心一震,随后义无反顾地走出了袁家。
其实,这几天江帆都是在一种极其忐忑中的心情下度过的,尽管他预感到了自己的结局,但他并没有完全绝望,他把希望寄托在翟炳德身上,他也想和翟炳德做一次坦诚的谈话,把自己面临的问题和家庭困境告诉他,他自我感觉在翟炳德的印象中,自己始终表现是不错的,翟炳德也是欣赏自己的,他是多么的希望翟炳德能够客观c公正地对待自己啊!但是他没有,他感觉有一次这样推心置腹c披肝沥胆的坦诚就足够了,剩下的事情就任其自然吧。
他庆幸自己后来没有去找翟炳德,不然,他就会在袁家人面前尊严扫地的。
好在没有让江帆等待的时间太久,这样的时刻最终来临了,四五天后,江帆刚一上班,就接到翟炳德秘书打来的电话,让他立刻赶到锦安。
江帆又足够的心理准备,当他来到翟炳德办公室时,表现的非常平静,尽管这同样是一场艰难的谈话,对于双方都是这样。
他半坐在沙发,等待着对自己的宣判,他没有理由对接下来的谈话充满希望,也没有理由太过悲观失望,只能平静地等待着这一刻。
大概沉默了两三分钟,翟炳德终于说话了:
“江市长,把你叫来,有个事跟你通报一下。”
听到翟炳德这样称呼自己,江帆的心就“咯噔”了一下,因为以往,他都习惯叫自己“小江”。从这句看似尊重的称呼中,江帆判断出等待自己的结果是什么了。
翟炳德接着说道:“常委会研究决定,决定免去钟鸣义亢州市委书记一职,任命韩冰同志为亢州市委书记,你有什么意见吗?”
尽管江帆有充足的心理准备,但是当听到他这话的时候,脑袋还是“嗡”地响了一声,随即就有些头晕目眩,有些绵软无力,感觉聚在体内的精气神一下子就被抽空了,人就像一个空壳子那样被悬在了半空中,随后又重重地落下,有一股凉气,从脚底下冒出,经过双腿,到达心脏,直至凉到头顶。他强打精神,尽管有些力不从心,但还是要保持镇静。
他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心想,我能有什么意见,我敢有意见吗?但这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经过几秒种的镇静后,他装出非常诚恳的样子说道:“翟书记,我没有意见,完全拥护组织上的决定,作为我个人,我向市委保证,保证好好协助韩冰同志做好一切工作,当好配角。”
翟炳德盯着看了他半天,还真别说,真没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不满,他在内心轻轻叹了口气,结果这个决定对于江帆有些残忍,但是没有办法。说真的,翟炳德是十分看好江帆的,也是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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