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还是要听县委书记的。所以,郭喜来也没有在意他这两个动作中所传达出的情绪,低头把那份文件一卷,就走了出去。
彭长宜有些生闷气,又重新坐在座位上,就歪头看了看墙上丁一写的那两幅《出师表》。他把前《出师表》从前到后默读了一遍,当读到“帝曰,我能”时,心绪渐渐平静下来。
他最近有个习惯,就是每当心情不好或者想发火又不能发的时候,就歪头看墙上挂着的两幅《出师表》,由于字迹太小,按说他是看不清的,但是凭着对这篇文章的印象,他能默读出来,急躁的心境就是在这种专注的辨认过程中平息下来了。
当初,老顾把这两幅小字挂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时,可能不会想到还有这个功能,老顾也可能因为是小字,离他越近越好,这样才挂在南墙靠近窗户的旁边,跟彭长宜的办公桌在一条直线上。那清丽c隽永c干净的小字,只要看上几眼,无论你心绪多么烦躁不安,保证能涤荡心神,让你神清气爽。
平静下来的彭长宜最后看了一眼墙上的小字,又低头看了看表,他想回家去看江帆,就想先给丁一打个电话。
自从那天晚上后,他没有给丁一打电话,丁一也没跟他联系,他没给丁一打,是因为自己的确事多,有的时候想起来当时没打,过后就忙忘了,丁一没给他打,他认为有可能是她觉得不好意思,也有可能的确是被那场事吓坏了。在丁一的成长环境里,她肯定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想到这里,他刚要拨打电话,桌上的电话就响了。
他停了停,这也是他的习惯,这时,小庞走了进来,说道:“可能是赵书记的电话,他刚问我您在不在。”
彭长宜点点头,就拿起了话筒,果然是龙泉乡党委书记赵丰打来的。赵丰问他晚上有应酬没有?”
彭长宜故意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哪有什么应酬啊,除去你赵书记拿我当回事,没人谁会拿我当回事?”
彭长宜这样说是有目的的,自从在会上提出那三条之后,有些人就表现出了明显的倾向性,像赵丰和梁岗镇书记梁青河这样的人,都在往自己这个阵营里靠,所以,自己也要善于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该表露一下心迹的时候,也要适当表露一下。
果然,赵丰激动地说:“彭县长,看您说的,我赵丰当然要拿您当回事了,我都不是单纯地崇拜您,我是真的佩服您,佩服您为三源所做的一切,也真心希望能成为您可以信赖的人,所以,今晚请您喝酒。”
彭长宜笑了,说道:“赵兄,谢谢你,我今天晚上恐怕不行,我想回家,家里有点事,一个亲戚住院了,我要去看一下,等我回来吧,我的确有些事情想跟老兄你讨教呢。”
“您千万别用讨教两个字,那我就太受之不起了。只要我赵丰知道的事,绝不向您隐瞒。”
“呵呵,到也没那么严重,就是上边的救灾款下来了,在我以前的工作,从没有涉及到这些内容,所以没有经验,我想征求一下基层的意见,当然,基层的意见我也不是谁都征求的。”最后一句话无异于在告诉赵丰,我彭长宜始终没拿你当外人。
果然,赵丰说道:“我懂。其实,今天晚上我们想请您,也有这层意思。”
“你们?你们都是谁?”彭长宜心说,下边这些乡干部的鼻子和耳朵都特别好使,救灾款刚下来他们就知道了。
“嘿嘿,我们,就是平时那几棵臭韭菜呗,目前梁书记在我这里,如果您不喜欢其它人可以不叫,但是显然不行了,等您方便的时候再说也行。”赵丰说道。
“嗯,每年你们是怎么分配的?”彭长宜问道。
“像这类名为救灾款的资金,最近还没有过,原来有过,这里原来春天闹过一次冬雨,那次损失也很严重,上边拨下来的救灾款也是被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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