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因素,太惊心动魄,除去您,恐怕这个世上没人能跟我说这些真话,即便父母能,他们也没有那个水平。”
彭长宜乐了,说道:“你是块好料,所以我才这样说你,因为我知道我说了,就会起作用。说句我这个身份不该说的话,一个地方,一旦社会秩序失衡,有时我们个人的力量是左右不了的,所以大多的时候就是顺应,另外,还是那句话,什么时候都不能翘尾巴。”
他们边走边说着,就来到了看守所,陈乐把彭长宜领进了顶层一间小接待室里。这个小接待室只有一间大,很清静,也很隐蔽,外面看不出什么特殊,说是一间,其实是大一间,周遭摆着沙发,地上铺着地毯,尽管面积不大,但收拾的很整洁。陈乐说这个接待室就是平时给领导预备的,原本还可以再搞高档一些,但是他想一个看守所,这个水平不错了,他说自己从不进这个屋子。
彭长宜进了这个接待室,陈乐赶忙给他沏水,彭长宜站在这个接待室的后窗前,首先看到的就是房顶上执勤的武警战士,他们全副武装,站在岗楼里,警惕地转着身子。眼睛在四处巡视着。
彭长宜乐了,说道:“我发现,到你这里来,还的确需要一些心理准备。”
陈乐笑了,说道:“昨天,桥渠乡送进来一个人,这个人有个外号叫高射炮,是乡派出所送来的,因为他不满征地赔偿,冲撞了乡政府,被乡派出所送进来了,我一听,冲撞乡政府算什么罪,哪能送到看守所?即便送的话也只能送到拘留所,后来就把这个人放到拘留所了。”
“政府去桥渠乡征什么地?”彭长宜问道。桥渠乡位于亢州的西南方向,远离市区,即便是招商建厂,也不会去那里征地呀?
陈乐说:“咱们省要修一条高速路,正好从他们村穿过,把他们村一分为二不说,还占用了他们村的大量耕地,老百姓对此意见很大,说是赔偿款少,就一直闹事。”
“那怎么给抓起来了?”彭长宜问道。
陈乐说:“他代表村民去乡里请愿,后来发展到和工作人员吵架,动手打人,这样就被抓起来了。”
“哪个村的?”
“牛关屯。”
彭长宜说:“牛关屯的书记还是牛宝林吗?”
“是啊,谁都知道,只有牛宝林说不干,没有人敢说不让牛宝林不干的。”
彭长宜嘴角一勾,讥讽地说道:“牛的他。”
陈乐一边给彭长宜烫杯一边说道:“据乡里的人说,这次牛宝林受到了韩书记的批评,有人说这次高射炮带人去乡里闹事,背后指使者是牛宝林。”
“哦?”
在彭长宜的印象中,这个牛宝林除去书记市长的面子他给,据说他凡人不尿,牛得很,在亢州期间,他没怎么跟这个人打过交道,就是防汛的时候彭长宜摆愣过他一次,因为牛关屯处于万马河南岸比较靠近的村子,这里的村庄都处在万马河的缓洪区,俗称也就是泄洪区,当年,华北地区1963年那场著名的大水,就先炸开他们村边的大坝,把他们的村子变成了一片汪洋,当时是为了确保京津地区和京浦铁路的安全,才决定炸坝。那时候的村支书是牛宝林的爸爸,就是因为牛宝林的爸爸不同意炸坝,被省委来的工作组就地免职并作为反面典型进行处理。后来根据这个故事省文工团还拍过一部话剧,最后这部话剧改变了一部电影
当然,电影有虚构的成分,但据说影片的大部分场景都是在这里拍摄的。至今,在炸坝的地方,还有一座雕像,以纪念当时牺牲小家为了大家利益的冀中地区的人民。
因为有了那次历史事件,向来是到了每年的防汛期,牛关屯无论换了多少任支部书记,都是这项工作最不积极的村子,每任书记都会说,加固大坝管什么用,到时候该炸还得炸,索性不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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