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主要研究对象,出现在她的思想中,她从这个干部身上看到了许多富有阳光c理想色彩的同时,又有着许多实用的价值,彭长宜的许多工作方法,都有着出奇制胜的效果,非常独特,照章办事却不失变通,圆巧却不失原则,有时她觉得,彭长宜这辈子不当干部,就是体制的损失,这恰恰是他们这些搞理论研究的人如获至宝。
彭长宜见她不说话,又说道:“你这样不好,谁都知道你是在亢州挂职锻炼的,地域性和人物的指代性是很强的,尽管你可能不会用真实的姓名和地名,但这也不好。你论文出名了,那些当你范例的人就被你横陈到了展台上,供各路人物参观解读。不好,真的不好。”
“我我写的不光是亢州的干部,还有其它地区的干部。”舒晴说道。
“你不觉得你的申辩很是苍白无力站不住脚吗?”彭长宜严肃地说道。
舒晴争辩道:“你为什么不带着学术的眼光看待这个问题?”
“你太幼稚了!”彭长宜生气了,半天不再说话。
舒晴不明白他话的意思,她眨着眼看着他,说道:“我我怎么幼稚了?我是从学术角度在看问题,研究问题。”
彭长宜皱着眉头说道:“你以为大家都跟你一样,都是学者吗?我跟你说,你这样很不好,知道吗?”
舒晴当然不完全知道怎么不好,但她已经从彭长宜的表情中看出有多么不好了,她嗫嚅着说:“我想,我能猜出几分,但还是不能完全认同你的观点。”
彭长宜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要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不难,但前提是,你要尊重我的意见,放弃这个选题。”
舒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彭长宜见舒晴不说话,他也就闭上了嘴,不说话。
半天,两人谁都不说话,就这么默默地行驶在高速路上。
舒晴偷偷看了一眼彭长宜,就见彭长宜紧皱眉头,嘴唇也紧闭着,深陷在眉头后面的目光伸缩而坚毅,紧闭的嘴唇也显出刚毅的线条,少了以往的和蔼和幽默,多了几分严肃和冷漠。
她很想说点什么,打破沉默,但是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合适的话题。
两人就这样不说话大概持续了有十多分钟的时间,最终,还是舒晴首先开口说话,如果她不开口说话,估计就是他们到了清平,彭长宜也会一句话都不说的。
舒晴说道:“好了,别生气了,我听你的,放弃这个选题,但是你要帮我另外找个选题。”
彭长宜没有立刻说话,他的眉头稍稍展开了一点,说道:“我无法帮到你,因为我不知道你究竟想研究什么?”
舒晴说:“我下来挂职锻炼,总得拿篇文章出来吧,不然,怎么向研究室交代?”
彭长宜说:“你要先弄明白你是为了完成任务为了交差还是为了研究问题?”
舒晴看着他,没想到他还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男人,就说道:“从我内心来讲,我之所以选择来亢州,就是想研究基层干部,但眼下显然这个选题行不通了,因为我感兴趣的主角不同意,那么退一步讲,就是想交差了。”
彭长宜依然严肃地说:“不是我不配合你,而是你这个选题实在是不敢苟同,因为,基层的政治生态环境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许多事都不能拿到明处去说的,一旦你拿到了明处,那么,就有可能造成整个官场生态的不和谐,我早就跟你说过,基层的事,干的,说不得。你忘了吗?”
舒晴说:“我没忘,这是我陪靳老师来亢州考察商州遗址的时候你说的,也正是你当初的这句话,让我产生了极大的兴趣,我非常想知道,那些‘说不得’的内容,到底是什么样的工作方法,让你们这些基层官场精英们干的却说不得。”
“你好奇心太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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