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了,跟别人不敢发牢骚,跟您发发牢骚也不行。”
王家栋放下筷子,说道:“这不是牢骚的问题,是态度问题。你真不说了?你不说,我说。我告诉你,我就知道你接到这个通知后,在思想上会有情绪,说真的,我昨天晚上就想找你,但昨天从北京回来后,的确有点累,就不想动了,也想给你思考的时间,看看你怎么认识这个问题,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你对这件事,没一点积极的态度,还像那里不是党校,是监狱。”
彭长宜笑了,说道:“我倒没这么认为。”
王家栋说:“别打岔,我要跟你说的是,你即将步入的是我们党的最高的学府,中央党校,你即将在一个培养省级后备干部的培训班里学习,这个班,可不是是个人就能进去的。”
彭长宜说:“昨天组织部长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他还说,这次是省委组织部推荐的,都是有条件限制的,无论是学历c年龄,还是从政经历,特别是基层从政经历,似乎锦安只有我一个人具备这样的条件,别人都不具备。他这么一说,我就这么一听,没往耳朵里去。”
王家栋说:“是啊,你满肚子的委屈和牢骚,肯定是听不进去的,你就不曾想过,为什么只有你才具备这样的条件?锦安真的没人了吗?那么多县委书记,市委那么多的机关干部,还有那么多的大学校长,就真的只有你具备条件?”
彭长宜看着他,眨着眼睛,不说话了。
王家栋的目光显得高深莫测,他继续看着他,说道:“可能在亢州,持你这种观点的大有人在,认为你是被排挤才去的党校,真正能透过现象看本质的人不多。”
“怎么讲?”彭长宜来了兴趣。
王家栋说道:“你是在离入学两天c不,是一天不到的时间里接到的通知对吧?”
彭长宜点点头。
“你怎么就没仔细想想,省委组织部有可能只给你一天多一点的报道时间吗?”
彭长宜一愣,说道:“没有。为什么?”
王家栋说:“这就说明,锦安的领导不希望你去学习。有一点你说得没错,有人的确不待见你,对你不感冒,但这次又是没办法的事。我问你,月初你是不是去省里了?”
彭长宜说:“是啊,我去省发改办着,办完事就给樊书记打电话,然后去看了看樊书记。怎么了?”
王家栋说:“你到了樊书记那儿看见谁了?”
彭长宜皱着眉,回忆着他上次去省里的情景。
由于亢州是扩权县级市单位,有些项目在经过锦安这一级核准后,还要去省里批复。他是为一个农业产业项目的事去省里找到发改办主任申广瑞。彭长宜跟申广瑞有过两面之交,第一次是跟着翟炳德还有江帆去阆诸喝酒,第二次是在锦安玉琼的生态园饭庄,江帆提前又跟申广瑞打了招呼,事情办得很顺利。第二天上午头回来的时候,彭长宜给樊文良打了电话,想去看看老领导,如果老领导有时间就中午在一起坐坐。
樊文良很高兴彭长宜能来看他,说中午就免了,但是他可以来办公室坐会,这会有时间。彭长宜兴致勃勃地就去了省委常务楼,见到了老领导,樊文良显示出了比在亢州时更多的热情。亲自给彭长宜倒水。
彭长宜当然表现出受宠若惊的样子,急忙站起身致谢。
其实,对于彭长宜,樊文良还是蛮了解的,尤其是经历了老胡事件后,樊文良更加认定彭长宜是个有情有义的朋友,在工作上,也是个有担当c有谋略c有培养前途的基层年轻的干部。
以前在亢州的时候,樊文良在下属面前表现的一惯是不动声色,即便是他欣赏的人,也从来都不表现出来,更鲜有表扬他们的时候。所以,他能为彭长宜亲自倒水,就已经说明了对彭长宜的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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